下的兵馬,整齊劃一地進駐到了這座空營之中。
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激烈的作戰還是漫長的趕路,荊州軍的將士們一直處於高度緊張和勞累的狀態之中。如今早已是疲憊不堪,身體和精神都到達了極限。
而此刻,益州軍卻展現出瞭如此“客氣”的一面,不僅提前幫他們搭建好了營帳,而且還為他們提供了相對舒適的休息環境。
對於荊州軍來說,這樣的舉動無疑是雪中送炭,他們自然是欣然笑納。
待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魏延那張寫滿疲憊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他帶著沮授和陸議二人一同來到大帳之內,三人圍坐在一張益州軍遺留下來的案桌旁,派人泡上了荊茶。
魏延緩緩地端起茶盅,輕抿一口那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茶水,在這靜謐的氛圍中,他們要商議當前的軍情了。
“沮先生、伯言,眼下的形勢你們也知道,談談你們的想法吧。”
魏延緩緩放下手中那略顯粗糙的茶盅,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二人說道。
這一老一小,一個是歷經滄桑的智謀之士,另一個則是聰慧過人的統帥之才。
他們皆是這個時代裡最為頂尖的智者,在這關鍵的時刻,還得依靠他們出謀劃策。
沮授微微捋了捋頜下的鬍鬚,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道:
“將軍,益州軍在北門外的營帳內堅守不出,我們暫時束手無策。
依在下之見,不如優先解決趙韙的問題。”
沮授心中清楚,強攻敵軍營寨,勢必會導致我方傷亡慘重,而以魏延的性格,他定然不會輕易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
所以要想解決益州軍的問題,還需耐心等待合適的時機。而趙韙這個亦敵亦友的存在,則比益州軍更為麻煩。
魏延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怔,若不是沮授提醒,還真是忽略了此事。
他有點不滿地沉聲說道:
“哼,我軍抵達城下已過去許久,城上的守軍早就發現了,可直到現在,趙韙依舊沒有派人前來與我們聯絡。”
魏延心中思緒翻滾,雖然不知道趙韙的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但他深知趙韙此人絕非等閒之輩,絕不能掉以輕心。
沮授面露憂色,接著說道:
“是啊,趙韙坐擁堅城,手握萬餘兵馬,若沒有明確表示投效我軍,終究會成為我們奪取益州的巨患。”
這時,陸議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緩緩開口說道:
“在下覺得,我們可以派人主動去找趙韙。”
魏延和沮授皆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年輕的陸議的身上。
這段時間以來,陸議時常會冒出一些令人驚歎不已的話語,其見解往往有著極為重要的參考價值。
正因如此,魏延在議事之時,都會特意將他帶在身邊,以便能夠汲取他的獨到見解。
陸議見二人都看著自己,便繼續有條不紊地說道:
“我們畢竟是受趙韙所邀而來的友軍,如今來到江州城下,派人前去寒暄一番,也是理所應當。
如此一來,既能展現出我們的誠意與友好,又能借此機會摸清他的底細與意圖。”
沮授聽罷,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認同的表情。
“伯言所言在理,先探探趙韙的口風,能爭取就儘量爭取一番。”
魏延亦是滿臉贊同之色,他深知此乃關鍵之舉,且在心中早已默默盤算好了前往城內的合適人選。
片刻之後,他果斷命人將那張合喚至跟前,神情嚴肅地向其詳細交代了此次任務的諸多細節與注意事項。
張合神色凝重,鄭重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