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吃甜。”果斷的變得更加沒臉沒皮。
“……”孔安槐終於忍無可忍,“那我回去給你買鹽!”
喻潤撓鼻子。
“你大概只能忍我五分鐘。”孔安槐真的不擅長這樣黏糊的撒嬌,五分鐘絕對是極限,再多就露出兔子牙,“去吧,記得只給你兩天一夜,超過了時間我就飛過去。”
他苦追孔安槐的時候,李大榮曾經分析過,他這就是屬於得不到了之後的執念,真在一起了這種執念會消失。
事實證明,李大榮的話真的不能聽。
真在一起了,他恨不得把孔安槐揣在口袋裡隨身帶著……
執念他個大頭鬼。
***
孔安槐跟喻澤坦白的時候,支開了章天成。
女人也不愛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揭開自己藏得最深的傷疤。
說完之後兩人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喻澤比孔安槐想象中的還要冷靜,安靜了很久,要哭不哭的吸了吸鼻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還是哭出來吧。”孔安槐站起來去拿面巾紙,“你這樣我看著難受。”
“我其實有預感了。”喻澤聲音透著疲憊,“是你讓章天成看著我的吧?他伎倆太拙劣了,為了不讓我上網硬是把家裡的路由佈線弄短路,接一個燒一個。”
“章天成這人真的不錯。”孔安槐把面巾紙遞給喻澤,“你要不要考慮下和他結婚?”
“一起不?”喻澤嫌棄的丟開面巾紙,“我們四個人集體婚禮?”
“不要,你會忍不住欺負我家男人。”孔安槐立刻搖頭。
“……”喻澤瞪她。
“真的沒事?”喻澤的反應不會太大她是預料到的,但是這樣平靜,平靜到可以迅速的開玩笑,就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我說我一夜長大了你信不信?”喻澤苦笑,掀開上衣,肋骨部分一塊很明顯的青紫,“那天醫院喻潤走後,晚上再去看他的時候,他打的。”
“我爸……”喻澤又笑了笑,“他不偏心,要打都是連著打,只是我和喻潤不一樣,喻潤會反抗,我不會,所以我爸打完了,會給我買很多東西。”
“他打我和打喻潤部位不一樣,他愛打喻潤臉,打我就喜歡踹肋骨,喻潤一直不知道我爸每次打完他之後同一天一定會順便揍我一頓。不過十六歲以後就很少打了,而且對我越來越好,我就覺得,為了少捱打,我也應該站在他這邊孤立喻潤,誰知道,就養成了習慣。”喻澤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他在醫院打喻潤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我也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他從來沒變過,兩個孩子,一個打出家門,一個因為懦弱選擇了假裝這事沒有發生。而我媽,還一直告誡我,我爸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如果沒有我爸,我現在這種大小姐錦衣玉食的生活就不復存在了。”喻澤的笑容變得有點冷,眼角終於開始紅,“我們全家除了喻潤,估計都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紙巾被抽出好幾張,看了眼孔安槐,笑出了鼻涕,順手遞給已經紅了眼眶的孔安槐一張紙,“一起哭唄,我還真沒看過你流眼淚的樣子。”
“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提過?”甚至在告訴自己喻潤可能被家暴之後還特意解釋了一番,她以為自己對喻澤足夠了解,結果真的沒想到,喻傑濤居然是一視同仁的。
“那麼久之前的事了,提它作什麼,我又那麼愛面子。”自嘲的笑笑,“而且,誰會信?如果不是喻潤,你會相信我爸家暴麼?他在人前,儒雅博學還有幽默感,我這輩子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我命好有這麼好的父母。”
孔安槐沉默,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第六十七章
“我這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