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又高又瘦,五官很冷,胸也不大,最關鍵的,對老大橫眉冷目,一幅不認識的模樣。
小個子完全沒料到,自己平日裡崇拜的覺得無所不能的老大,喜歡的居然是這種性|冷淡的型別,所以他趁著喻潤還在原地發呆的功夫,又和李大榮咬起了耳朵:“沒想到老大居然喜歡的是這種型別。”
在他看來,異性緣一直不錯的喻潤,喜歡的起碼應該是貌美如花|前|凸|後|翹的大美人,再不濟也應該是笑起來甜甜的小家碧玉。
可是居然是這種型別,夏天放在身邊都能不用開空調的冷感型……
“他喜歡學霸。”李大榮冷哼一聲下了結論,終於看不下去喻潤這幅面無表情的死樣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他的行李就往車上走。
留下小個子皺著他黝黑的臉,痛心疾首,他有種偶像被豬拱了的感覺。
剛才他在邊上看的真切,那個女的,真的一幅生人勿進的樣子,穿著職業裝,頭髮一絲不苟,高跟鞋閃閃發光,完全是典型的都市白骨精。
而且她全程挺直了背站在那裡,連眼角都很少往這邊瞟。
這和他們這夥熱愛刺激喜歡征服沉迷高處的運動員,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啊……
他們老大這是……缺啥補啥麼?
***
落荒而逃的都市白骨精孔安槐一通折騰到達入住的民宿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
因為自己開連鎖民宿的原因,她每到一個地方住的都是當地評分較高的民宿,創業第五年,工作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她的全部。
東南亞的裝修風格,一直是孔安槐最喜歡的風格之一。
明亮的大開間,整塊的原木地板,和藍天綠樹陽光特別匹配的黃棕白配色,孔安槐放下行李箱後就踢掉了高跟鞋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原木地板上,仰望著挑高的天花板,惡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前所未有的狼狽。
腳後跟因為新鞋磨出了水泡,穿了一天的套裝此刻已經有了頹敗的壓痕,臉上殘妝讓自己看起來憔悴不堪,她就頂著這樣狼狽的樣子和七年未見的喻潤重逢了,然後孬得連一句你好都說不出就夾著尾巴逃了。
小學生都比她有出息……
越想越懊惱的孔安槐抱著抱枕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當地時間凌晨四點,她毫無睡意,然後小么新給她配的手機就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孔安槐迅速接起,大半夜的擾人清夢那真是罪孽深重,按照時區,祖國此刻應該是在清晨六點,會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給她的,就只有喻澤——這傢伙堅持了一輩子早睡早起的生活習慣,連創業時期忙成狗,也能堅持每天十點半上床的女瘋子。
“到了沒到了沒?你住的民宿怎麼樣?拍照發過來看看!”連珠炮一樣的語速,確認是喻澤無疑,孔安槐揉揉額頭。
她現在對喻家人有點過敏。
“我剛到,這邊天還沒亮呢。”孔安槐聲音有些啞,低低沉沉的別樣性感,和她看起來冷感的細長五官完全不搭。
喻澤在電話那頭一拍腦袋,很沒誠意的自我批評:“我居然忘記了時區!”
孔安槐沉默的等待下文,她太瞭解喻澤了,她是絕對不會因為愧疚掛電話的。
果然喻澤自我批評了零點一秒後很快的又開了新話題:“陽朔那邊的民宿合同已經批下來了,萬事俱備,就欠個設計師,所以你這一趟,無論如何也要簽下那位什麼什麼白頭的傢伙,只要那傢伙掛個名字,我們民宿價格就能漲一倍!”
“是whitehead……”孔安槐頭痛,“他最討厭別人叫他白頭……”
這位whitehead是英國人,娶了一箇中國媳婦,最擅長東方|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