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歌對他賣慘,她說道:“這兩人,一個是我家老祖,一個是我名義上的舅舅,都是血脈至親,如果他二人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心境又豈能圓滿?”
大白其實想說:你是月芽上神歷劫時所生,沒必要在意這些凡事。
但是,肖家又確實與她有割不斷的血緣親情,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這件事情,除了月芽上神本人,誰也說不清楚。
之所以說不清楚是因為,月芽上神雖是魔修,卻是個時空道大佬。
歷成神劫時雖修為高深,且還保留著小女兒的調皮。
以她的能力,在哪個時空歷劫,亦或是在哪個時間段歷劫,師門根本無從知曉,更不要說那些想破壞她歷劫的‘有心人’了。
這樣做的好處之一,就是保證了自家女兒的安全,不會被仇家按圖索驥尋到線索。
壞處也是有的,將女兒孤零零地扔在那裡,任其自生自滅,師門有能力,卻沒辦法相助。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長在人族的道門。
大白:唉,還是徐徐圖之吧!
所以大白也提了個條件,“本座還沒遊歷過人族的仙界,只要你答應留本座在你身邊便可。”
夜離歌能拒絕嗎?
大白修為比她高几個大境界,他想做什麼是自己能管得住的嗎?
於是就擺手說道:“隨便你吧!”
處理完這些瑣事兒,她就要回仙牛學院了。
大白能不能進去就不是她擔心的了,鬧那麼僵幹嘛呢?
當然,這都是夜離歌的私事兒,就沒必要跟別人講了。
零見星君眼神微閃,似是想起了什麼:“本君陪你去一趟雲城!”
夜離歌:“前輩,這不大好吧!”
零見星君氣運不大好,哪這種人在一起,她hold不住啊!
零見星君也覺察到了夜離歌在左右為難,這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這不對啊,若在以前,有一個星君大佬陪著小輩歷練,那不定歡喜成什麼樣子呢。
這小輩,分明另有隱情。”
與此同時,夜離歌也正與被她安置在空間中的齊景顏傳音。
齊景顏一直在夜離歌的空間閉關,而且用上了夜離歌的時間加速陣法,現在已經突破了元嬰境。
修為大漲之後,對與生俱來傳承下來的功法也有了新的認知。
他說道:“師尊,我有一種衝動,一種按捺不住的衝動。”
想要靠近零見星君,想要暗戳戳地向他施放黴氣。
夜離歌蹙眉:“這意味著什麼?”
齊景顏:“師尊,徒兒之所以被世人視為不祥之物,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這體質和功法屬於,人越倒黴,他越喜歡摻和的那類。
這也就意味著,此時的零見星君黴運罩頂。
如此情況下,夜離歌能願意與他同行才怪哩。
不過,這是自己嫡親的祖父,不管是父親還是古越師叔,都對這個祖父有著極大的期待。
在古越師叔那裡,零見星君被認為是在夜家破局的關鍵。
夜離歌無聲地看了看無盡的長空,既然讓她發現了,又怎麼可能無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