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找一位能借壽元給興安帝的人並不容易。”
徐遲不解,“這與我阿姐何關?”
陳景元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是結髮夫妻啊!”
結髮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還可以借邪術共享壽元。
以興安帝的涼薄來看,只怕是並不滿足壽元共享。
陳景元,“其好處還在於,壽元不會打折。”
不管是三十年,還是五十年,都是原裝的。
對於掠奪過女兒壽元的興安帝,也算吃到了甜頭,當是多大的吸引力啊!
徐遲與徐皇后,姐弟兩個關係極好,長姐如母,對他疼愛有加。
一直以來,徐遲都敬她如母。
聞聽此事,當即就紅了眼珠子。
大有拔刀跨馬,殺回京城之勢。
陳景元用力挖了挖耳朵,涼涼地說道:“如果狗皇帝拿你們徐家滿門,拿太子來威脅,徐皇后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徐遲:“這……”
徐家是徐皇后賴以依靠的孃家,是助她成就後位的最大依靠。
太子,是徐皇后得以在後宮站穩腳跟的根本。
女子前半生靠孃家,後半生靠兒女,這兩者是一個女人活得肆意的重要砝碼。
失去了孃家和兒子,她還剩什麼?
對這個時代的女人,生不如死。
“狗皇帝,他敢?”
徐遲目眥欲裂,又想拔刀了。
陳景元拉他重新坐下,“他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並且,他不是已經開始做了嗎?”
長公主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沒瞅見嗎?
想起嬌嬌軟軟的長公主,長姐的第一個孩子,他們徐家的寶貝。
三歲以前,見到他就要舉高高,飛一飛,膽子比男孩子還要大。
體內流著他們徐家的血,小小年紀,騎馬射獵,比同齡的好多男孩子都要優秀。
還沒享受過人生,就被生父弄成了這般生不如死的模樣。
七尺的漢子,從來是流血不流淚,此時卻是將頭抵在案桌上,如同一隻受傷的困獸般,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低嘆,“唉……”
七歲的孩子,如花似玉的年齡。
“誰?”
徐遲猛然抬頭,這裡只有他們兩個大男人,哪來的輕如飄霧的女聲?
陳景元站起身來,“我夫人醒轉,正在四處尋我。”
然後,大踏步的離開了。
徐遲:……真是個見色忘義的敗類,兄弟都這麼難過了,也不留下來寬慰一二。就這麼走了,走了啊?
陳景元信步來到正屋時,床上的一幕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床上躺著個大的,床邊站著個小的。
本體與元神小人兒,一大一小,正大眼瞪小眼。
出奇一致的小表情,都是一臉懵逼。
陳景元合上房門,好脾氣地問道,“夫人,這是怎麼啦?”
元神小人兒氣鼓鼓地指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本體,“我想回家。”
沒錯,她是從這裡出去的,在回一個叫家的地方,沒毛病。
陳景元以目相問,“那就回吧,沒人擋著你啊!”
小小的人兒,不足三尺高,鼓著小嘴巴說道:“她不開門兒!”
陳景元:……那不叫開門,那叫開瓢!
不過,小姑娘失憶的模樣好可愛啊!
陳景元伸手將元神小人兒抱在手上,不及她反抗,又用力一摁……好啦,元神小人兒消失了,床上的夜離歌睜開了眼睛。
“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