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有存在感的秋白道君正在左手與右手下棋,
夜離歌恭敬地上前施禮,“晚輩見過秋白老祖!”
白胖老頭兒秋白道君一臉探究地打量著夜離歌,“葉子姑娘修為又有精進啊!”
小姑娘顯示的雖然依舊是築基中階,秋白道君卻莫名感覺到了不弱於元嬰的強大氣息。
秋白道君指了指對面的蒲團,笑微微,“可願意陪老夫下完殘局?”
夜離歌跪坐在對面,乖巧的一笑,“晚輩之幸!”
既是殘棋,就要先觀其勢。
夜離歌雖不敢說是棋道高手,也有所涉獵,未必一定能贏,眼力還是有的。
這一眼看下去,心裡就翻起了滾滾浪濤。
看似平淡無奇的棋局,卻是時時設巧妙,處處存玄機,緊要處甚至還能看出刀光劍影,術法暗流。
一剎時,夜離歌似乎沉浸了進去,似乎她本人就是裡邊的一顆棋子,一把刀,一把劍,一隻劃破蒼穹的利箭……
“痴兒,醒來!”
從巨大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夜離歌稽首道謝,比之前那一禮多了幾分真誠,“晚輩謝過道君!”
秋白道君好脾氣的呵呵笑,“不過棋爾!”
以己之長佔據先機,勝之不武,這沒什麼可驕傲的。
夜離歌問:“晚輩聽聞秋白道君擅棋道!”
秋白道君笑:“葉子姑娘蕙質蘭心,區區棋道而已!”
只能佔一時的先機,時間稍有拉長,她自己便能脫局。
夜離歌:“前輩此言大有玄機!”
秋白道君:“格局有長短,本君只是以棋論棋。”
夜離歌心思一動,“一田真人呢?”
秋白道君:“一田真人是個妙人,他以人為棋子。”
以人為棋,還真是個妙人。
夜離歌又問:“那天機閣呢?”
秋白道君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沉聲說道:“天地做棋盤,當為此界搏一線生機。”
夜離歌點頭:“包括田琪的親生父母嗎?”
秋白道君:“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
哦,夜離歌表示,她只是碰巧想明白了發生在田琪身上的一些事情。
不管是秋白道君還是天機閣主,甚至天機閣中的其他長老們,對田琪都多有縱容。
天機閣主雖有一定權利,也不可能因為徇私一個外孫子,就隨便送出天機閣打破頭的機緣。
說白了就是,長老會沒給天機閣主那麼大權利,他卻能擅用。
包括田家老祖,之所以願意將田琪立為少主和族長接班人,並不是多麼看好他,而是田琪身後的天機閣。
所以,一定是田琪的父母做了什麼,才會讓天機閣對他如此寬容。
凡是與他有關的事情,統統一路綠燈。
秋白道君抬眸,定定的看著夜離歌,又好象是在看她身上的某道影子,最後嘆息般地說道:“田琪的父母都是天機閣,最年輕,最有作為的化神道君。
他們夫妻二人修習的是天機閣最為高深的功法,名字叫做扭轉乾坤……”
夜離歌當時就石化了:……她後悔了,為什麼要自以為聰明的問及這些?
一直糊塗下去,他不香嗎?
她想起來了,在她和齊拮軒同歸於盡時,似乎聽到了兩道聲音,扭轉乾坤逆陰陽。
這也就意味著,田琪的父母獻祭了自己,換來了她的一世重生!
是了,她記起了混沌時,那雙與田琪一般模樣的眼睛。
不過一息的震驚,旋之又恢復了之前的從容,眼底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深沉,唇角甚至還勾起一抹嘲諷,說出來的話更是涼薄,“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