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周管家還在外邊跪著嗎?”
大黑呲牙一樂,“他還敢跑掉嗎?”
人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事實證明,凡事都有例外。
周管家那麼個八面玲瓏的人,在被烙上了奴印後,非但沒痛定思痛。
竟然還想借景桃仙子之手,反而還想反算計回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後,夜離歌就罰他跪在了包房外邊,至於他接連不斷的小動作,夜離歌也完全不在意。
瑣寶兒,“娘,那老貨還會搞小動作的嗎?”
夜離歌哂笑,“你以為三魚老祖為什麼會催促福生快速回轉呢?”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如果有,一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大黑擼胳膊挽袖子,“麻麻批,老子去揍那老小子一頓。”
瑣寶兒扔下手上的玩具,跟話學話,“麻麻批,老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後知後覺的大黑噤了言。
拉著瑣寶兒噗通一聲跪下,“小仙子,我們錯了!”
夜離歌氣得直磨牙,場合不對,她倒也沒發作,只是說道:“讓周管家帶我們去姜家在城中的宅子暫住。”
姜家祖地距離這座叫做容城的修真城市並不太遠,坐仙舟一天時間就能趕到。
做為當地的狗大戶,姜家肯定有府邸。
……
當天晚上,容城,姜宅。
對逆天修行的大修來說,白天和晚上沒多少差別。
但人類與生俱來的習性深入骨髓,都習慣在夜黑風高日做一些不法勾當。
沒有了姜家族地護族大陣的護持,晚上的風格外瘮人,嗷嗷怪叫著,似乎要撕碎什麼一般。
所有這一切都標誌著,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臨時修煉室中,夜離歌微閉雙眼,五心向上,周身光華流轉韻律天成。
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她這是進入了深度修煉狀態。
修煉正入佳境,如果被中途打斷,輕則筋脈受傷,重則走火入魔。
可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她身邊那隻剛拍下來的獸環中,突然溢位一團白汽。
不,不是一團,因為白汽一分為二,竟然成了兩團,兩團再分裂就成了四團。
四團白氣如煙似霧,圍著正在修煉狀態中的夜離歌轉出殘影。
直到夜離歌面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其中一團白霧才口吐人言,發出一道非男非女的聲音,“把你的儲物戒指給我。”
此時的夜離歌就如同一隻提線木偶般,取下自己的儲物戒指,毫不猶豫的就獻了上去。
白霧人性化的收了起來,冷哼一聲,“還有呢!”
夜離歌解下腰上的儲物袋,脫鞋扒下襪子,一二三……八九十,好傢伙,齊刷刷十根腳趾頭上每根都套著一隻儲物戒指。
白霧眼睛都亮了,如果它有的話。
甚至還略有遺憾,“這人怎麼不是六趾呢!”
有人求命,有人求財。
得了人家十一個儲物戒指一個儲物袋,論理也應該網開一面,給對方留一線生機了。
但對方的原則卻是,不只要劫財還要殺人。
白霧受制於人,也是機械化的按指令行事,它自己甚至都沒有檢視一眼這些儲物戒的許可權。
然後,白霧忽然四變八,八變十六,重重疊疊,圍著栽倒在地的女子飛速旋轉。
這是,要轉死人沒商量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