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兒之後,成緣真君嗷的一嗓子跳起來,“父親,張顯就這麼隕落了,啊?”
也不怪他慢半拍,一來是太震驚了,二來張顯效忠他時間太短,只是最初的匆匆一面,甚至都沒記清楚張顯的模樣,人就隕落了!
反倒是萬姨娘因為要借用張顯,打交道的次數更多一些。
“父親,國有國法,族有族規,這事兒得有個說法吧?”
五太上長老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把他扇飛到了院子中,掉下來砸地上一個坑。
成緣真君半天才爬出來,臉上的震驚明明白白,張嘴吐出一口血水,混雜著好幾顆牙,“爹,你打窩?”
能不震驚嗎?
自小到大,他就沒捱過父親一手指頭,更別說當著這麼多人,挨這麼一大巴掌了。
包括清緣道君在內,其他人也都十分震驚。
印象中,關乎這位二弟的事情,都是一路綠燈。
更不要說,明顯還是他吃虧的情況下了。
五太上長老陰沉著老臉,“你個孽子,膽敢讓人向我家葉子動手,反了你了?”
如果說剛才那一巴掌沒加靈力,這次五太上長老似乎要動真格的。
清緣道君沒動,他才懶得摻和呢。
既然想作秀就讓他做足吧,先前那一巴掌但凡動點靈力,他這個好弟弟還能站直了爬出來?
姜族長:啊呀,五叔你關起門來教子他不香嗎?
再不情願,也得勸一把吧!
不待姜族長勸慰,蔡伯清咳兩聲:“好教成緣真君知曉,臨水鎮萬家人與張顯狼狽為奸,不只強擄,正在道一宗坊市正閉關的吳全道友,更是打殺坐鎮的費南真人。”
成緣真君大罵:“胡說八道,萬家怎麼會做這種事?”
蔡伯不只笑了,還挺直了腰背,甚至上前一步直視著成緣真君,“請真君給晚輩解惑,因何張顯強擄吳掌櫃之後,把人關到了臨水鎮萬家地牢?
並且,我家主子前去解救時,萬家又因何全體出動,齊齊動手?”
說話間,蔡伯恭敬的向著臨水鎮的方向拜了兩拜,“若非我家主子技高一籌,早就成為他人俎上之肉!”
成緣真君被氣得老臉發綠,當時就想動手。
清緣道君抬手製止,臉色冷凜,“二弟這般的氣急敗壞,莫非是那真正的主使?現在又想殺人滅口?”
成緣真君大罵:“放屁!她是本君的血脈後人,怎會趕盡殺絕?”
他們五房嫡支,小輩也只有夜離歌和姜福生兩個,他可以不喜歡他們,卻不可能趕盡殺絕。
否則,他父親對他再是偏寵,姜族長也不會饒過他的。
這是底線,姜家不允許同族相殘。
蔡伯冷哧一聲道:“好教諸位前輩知曉,我家主子在萬家找到了她生母的生辰八字傀儡小人以及其他更不利的東西,嚴重懷疑姜芽真人早就隕落在了萬家人之手。”
蔡伯這句話,如同滾燙的油鍋中灑了一把鹽。
所有人全都炸了,蔡伯沒有想到,炸得最歡的竟然是成緣真君!
世上的人啊,並不是非黑即白,大多時候都是矛盾的統一體。
成緣真君不喜姜芽,非常不喜,一度到了厭惡的地步,這是不爭的事實。
之所以不喜是因為,姜芽生母圓晴真君是成緣最討厭的女人,沒有之一。
姜芽的生父也就是他大哥,同樣是他最討厭的人。
這就決定了,姜芽還沒出生就已經被成緣真君討厭到了骨子裡。
更不要說,因為姜芽的出生,給他帶來的諸多流言蜚語了。
他不喜圓晴真君是因為,這個女人明明看上的是他的煉丹術,卻非要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