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歌沒讓厚重真君為難,早在得知此事時,就主動聯絡了大師兄。
“大師兄,我想代表咱們劍峰參加清緣道君的收徒典禮!”
被感動了一把的厚重真君,頗有些不自然地抹了一把老臉,嬌嬌弱弱的小師妹,可是比那個糟心的二師弟招人疼。
能不糟心嗎?
出去一趟,回來又受傷了,受傷已經習以為常,可以養回來。
主要是中毒了,中了一味叫做流心火的毒物,毒如其名,每天毒過心臟肺腑,天天這麼洗刷一遍,哪怕是真鋼實鐵,也有禁不住的一天。
更糟心的是,需要一味叫做味極根的靈植做藥引子,宗門藏寶閣倒是有,積分不夠,藏寶閣長老凡柳真君執意不肯賒欠。
夜離歌來的時候,他正碎碎念呢,“師尊總是抱怨劍峰在我手上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看看師弟是個什麼糟心玩意兒!”
都是生命攸關的事,還不能不管。
夜離歌深深地看一眼厚重真君,她算是知道這位老好人前世是怎麼隕落了,敢情是被那師徒兩個拖累死的。
拖累了他一個人也就罷了,連帶著他那些親傳徒弟也不能善終。
厚重真君最後還是厚著老臉問道:“小師妹,事關二師弟的性命,我還是問一聲,姜家有沒有味極根?”
姜家有沒有夜離歌不清楚,但她有,隨身洞府中就有。
可這不代表著她願意拿出來,她現在對越顏真君只是維持著表面的同門之情。
薛義的死,讓她對越顏真君十分反感。
她做了那麼多,為的就是想給薛義乃至整個薛家一條活下去的路,最後薛義等於變相死在了她的眼皮底下。
查閱了無數資料,始才判斷,能夠施展那般手段的,也只有巫術。
巫術也不是萬能的,需要本人的一滴心頭血。
能讓薛義無條件獻出心頭血的,除了越顏這個師尊,不做他想。
所以,薛義的死,與越顏真君這個師尊脫不開關係。
對厚重真君這個還算合格的大師兄,夜離歌輕嘆一聲,“姜家有無有我卻不知,可齊家卻一定有。”
既然越顏真君是為救齊雅欣這個親傳徒弟,她受些委屈,求助於齊家有何不妥?
“二師兄所中的流火毒,據我所知,也只有毒娘子那一脈有傳承。”
厚重真君沉默了,確實是毒娘子的手筆,齊家人,或者說是齊家主的道侶徐潔並沒放棄要殺死齊雅欣。
二師弟越顏,不過是護徒心切,替徒受過。
厚重真君說道:“齊家人既下毒手,又豈肯送藥?”
夜離歌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大師兄你真讓我無語,首先,齊家不是齊大志一人的齊家,更不是徐潔的一言堂。
他們要殺齊雅欣,並不代表赤田道君也是這個心思。
其二,味極根這種能被賣上天價的寶物,人家能賣給你就算是仁慈了,怎麼可能平白相送呢?”
這劍峰上的劍修的腦子,從上到下,都灌了水。
幸好,幸好,她有自己可以做主的無暇峰。
厚重真君臉色更難看了,這不是買不起嗎?
可看小師妹一臉鄙夷的小眼神,噎在喉中,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夜離歌看著愁得眼角都多了兩條魚尾紋的大師兄,意有所指地說道:“薛義死的悽慘,我這個做師叔的自然不會再追究前番的債務,薛小可卻不願意父親死後還要揹負如此因果。
於是,便在我的無暇峰做了個日常灑掃的道童。”
直到人走遠後,厚重真君才木木地問幾個弟子,“你們小師叔是什麼意思?”
五弟子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