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道君沒有肖珍珍以為的那樣凶煞,意識到危險後,不僅第一時間護住了她,還因為她,沒在第一時間上報家族執法堂。
四海老祖一臉寒氣地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圓晴真君也在一旁勸說:“珍珍啊,你可不能再犯糊塗了。”
一開始,肖珍珍嘴閉得跟河蚌似的,一句話不說。
最後還是肖一不耐煩地對她說道:“你傻不傻啊?
以小姑姑的實力,哪怕打不過,逃走也是妥妥的。”
雖有可能受點兒傷,那也只是可能,意識到不敵或是危險,早一步就逃走了。
“可不管逃還是戰,你覺得現場的你不會被當場炮灰掉嗎?”
肖珍珍腦子大概真的鏽逗了,當即問出一個連她都想吐的問題,“姜葉難道不該護住我嗎?”
肖一深深地望著她,排資論輩,這也是姑姑輩的。
可肖一稱呼比自己年紀小的夜離歌毫無心理負擔,甚至還頗是順口。
對於肖珍珍,他是喊不出口的。
以前不知原因,現在終於悟了,是她不配那個稱呼。
你都夥同外人害人家了,人家憑什麼還要護著你?
肖一心累地說道:“讓你坦白,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四海老祖還抓了一個活口呢,肖珍珍不說,難道那活口也不說嗎?
即便那煉虛境的男修嘴鐵,不是還可以搜魂的嗎?
“你若執意如此,我們就只能把你送進家族執法堂了,到時候是被削去修為除族,還是被罰去挖礦,我們也奈何不得了。”
肖珍珍哪經歷過這些啊,被嚇唬了幾句後,沒怎麼堅持就全都說了。
肖珍珍確實接到過一道傳訊符,卻不是柳哲的,而是她不認識的不相干的陌生人。
對方言說,柳哲在他們手上,如果想要柳哲活命,就按照他們的指示做事。
肖一一言難盡地看著她,“所以你就要拿小姑姑換柳哲了嗎?”
這都什麼人啊,小姑姑再是不好,也與她打斷骨頭連著筋,當初在仙靈秘境還救過她的命呢。
轉過頭來,還不如一個狗屁不是的男人的嗎?
而且,這訊息屬實嗎?
肖珍珍低著頭,強聲替自己辯解道:“因為姜葉之前在家族小比上大放光彩,得寶物無數,就想著求財!”
這該說她蠢呢,還是自欺欺人呢?
肖一:“這話你也信?”
家族上次小比每年都舉行十二次,夜離歌參加那次都過去六年時間了,當著許多人的面,夜離歌將所得部分寶物,都給了圓晴。
不然,四海老祖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突破合體境。
連庶支那一脈都知道的事情,還有人死揪著不放,怎麼這麼的不可置信呢?
肖珍珍抬起頭來,也是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忽然就硬氣起來了。
“還再三警告我不得告訴家裡人,否則柳哲哥哥將被他們虐殺,你們快趕緊救救柳哥哥啊!”
說著話,倒是情真意切的哭了起來。
肖一:……這人是沒法要了!
若說以前,她是這一枝的獨苗苗,還有任性的資本,現在誰給她的底氣可以無底限的在害了其他人後,還能如此的有恃無恐呢?
門一開,夜離歌手裡拿著一撂合約,直接走到肖珍珍面前,“來,把這個簽了!”
一式五份契約書,上邊敘述了肖珍珍幾次欲害夜離歌的事實。
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已經發生過了的。
重頭戲在下邊,表示二人切斷姐妹關係,互為陌生人。
這意味著,肖珍珍哪怕再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