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會對肖玉昕耿耿於懷是在於,她兒子肖敬最後一次歷練,就是受了肖玉昕的邀請,結果,肖玉昕活蹦亂跳的回來了,肖敬卻不見了。
嫡庶兩脈的矛盾由來已久,臨海道君人品不佳,以他的齷齪性子,所教匯出來的小孩兒,品性也強不到哪裡去。
肖敏都能因為劉利川而設計圓晴這個嫡親的侄女,反過來算,肖敬受肖玉昕算計,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因為戴著有色眼鏡,夜離歌既救了人,又不能再反手把人殺了。
正後悔莫及的時候,肖玉昕就來刷存在感了。
她說道:“這位小友是不是應該先助幾位學長斬殺魔獸?”
夜離歌現在逆反心理十分嚴重,再者說啦,什麼叫應該啊?
當下說道:“咱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一筆賬沒算呢?”
肖玉昕一愣,“你我應是初相識吧?”
以前都不認識,哪來的賬務?
夜離歌翻了個白眼:“難道你的命不值錢?”
八面玲瓏的肖玉昕犯了一個讓她後悔不迭的錯誤,當時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火氣,咬牙說道:“你若不是看中了那隻魔獸做戰利品,肯予相救嗎?”
夜離歌笑了,“你既如此瞭解於我,那肯定也能看出,我瞧不上這隻十一階魔獸。”
既是瞧不上,也就沒有了出手的必要。
一直留意這邊兒的屈波等人,簡直恨透了肖玉昕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貨。
既得人家救命,那便是有了極重的因果。
哪怕現在身無長物,說上幾句好聽的,哪怕什麼也不說,也不必把人得罪死了吧!
現在這塊地方,別說十二階魔獸了,十三階都不稀缺。
其中一個叫田飛燕的女修說道:“請這位道友出手相助,除了這魔獸之外,我等另有重謝!”
夜離歌抻了抻脖子,“你能代表其他人嗎?”
她此番前來便有助他們之意,只是不想讓人都如肖玉昕那般,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前番肖珍珍雖是受了柳哲的蠱惑,也是這個不招人歡喜的調調。
所以,她倒要拿捏穩了再出手。
否則,說不得最後,人家非但不存謝意,還嫌棄她礙事兒呢!
屈波帶頭說道:“我們是一體的,飛燕的話就是我們大家的意思!”
其他幾人都將要力竭,生死一線的時候,誰特麼還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啊,當時全都附和說道:“請道友相助!”
聲隨話落,夜離歌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騎到了妖獸的頭上,手裡拿著一把比她還要高的錘子,照著魔獸的頭就開砸。
那魔獸在死了同伴後,又是以一敵七,也並不輕鬆。
被魔氣侵蝕後的妖獸,尤其暴躁,被人騎上了頭頂,徹底怒了。
兩隻前爪半抬,仰頭就準備嘶吼一聲把夜離歌甩下頭顱。
說時遲,那時快,夜離歌比它快了那麼一丟丟,以不弱於化神境的本體實力,用十成功力落下一錘子,只是這麼一下,十一階魔獸嗝嘍一聲倒在了地上。
頭顱被暴力砸開臉盆那麼大一個窟窿,特大號的錘子直接砸穿進入了魔獸的大腦袋,想不死都不可能了。
現場一片沉寂,屈波都直眼了,做了一百多年的天才,今天才發現,這個怪力小孩兒竟是如此之優秀,他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啊?
這是誰家小孩兒?姓甚名誰家住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