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隨風而散,真正是塵歸塵,土歸土。
另有一些人,也沒活多久。
時至如今,基本上已經死絕了。
於是,在主上大人的示意下,又來圍獵捉月一族其他人了。
這個種族極其特殊,雖然當時他們已經盡力了,也難保沒有漏網之魚。
長留山半山腰處,兩個黑衣人相向而坐。
萬年冰髓啊,別人冷,他們也同樣不暖和。
如果沉茹仙君在這裡,她肯定會被驚掉下巴。
因為這兩人她都認識,身量略高一些的那位男修,正是她以為早就殞落的大師兄,金仙境的沉坤仙君。
沉坤仙君正是雲姜首徒的大弟子,也就是他的徒孫。
曾經在一次意外中,沉坤仙君受重傷後損傷了根基,再之後就淡出了雲仙宮眾人的視線。
若無特殊機緣,早就應該殞落了。
而另一個人,夜離歌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正是夜家那位一直說人話,不辦人事兒的金城仙君。
當初因為鈍刀子割肉,一點兒點兒的抽取零見星君的氣運,最後受了反噬,又遭遇了噬靈蟲。
若非事發地點在夜家族地,夜族長又捨棄了大半身家,與一眾夜家長老聯手,才保得他一命。
最後可謂是九死一生,跌落境界,堪堪維持在天仙境初期。
自那之後,夜金城以閉關恢復為名,淡出了眾人視線。
因為零見星君重回夜家的原因,夜離歌知曉,夜金城並沒有真正閉關,極大可能是四處尋找可修復根基的機緣。
之所以知道這些,那是因為,吃了這麼個大虧,零見星君自然要找罪魁禍首報仇。
並不因為夜金城倒了大黴,就能成為他可以繼續逍遙的擋箭牌。
然後,零見星君不顧夜家人的阻攔,暴力闖進了夜金城的閉關室……結果,竟然是空無一人,連塵土都落了厚厚一層了。
當時零見星君就被氣笑了,“好好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君倒要看看,他夜金城到底能逃多少年。”
言外之意,既然想躲,就好好地在外躲著。
一旦發現,就是他的死期,且還是魂飛魄散那種。
對方當初就是奔著讓他死的,他又有什麼可猶豫的。
只不過,零見星君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卻始終無所得。
估計他老人家實在想不到,夜金城竟然投靠了神域某位大能,且還對捉月族人各種冒壞水兒。
夜離歌不只身披隱身斗篷,還一度改變氣息。
悄無聲息的湊過來時,正聽得夜金城情緒激動的說道:“主上也太仁慈了,依晚輩看來,將捉月一族徹底斬草除根。
斷子絕孫,傳承斷絕,看他們還能不能硬氣得起來。”
沉坤笑說道:“聽聞你是被當成夜家少主來培養的,動不動就殺人,這樣可不好啊!”
揭人不揭短,打人別打臉。
提及往事,夜金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你這人真是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慈手軟啦?”
兩人乾的都不是人事兒,手上沾的無辜人的鮮血不知凡幾。
於他們這類打手來說,什麼髒的臭的活兒計都要,為的就是賺取寶貴的,可修復根基的寶物。
不然,都在仙界驕傲慣了的天驕們,誰耐煩伺候別人呢!
幹不過人家,夜金城還是沒跳得起來。
忍著心裡的氣悶,小心問道:“前輩,咱們是不是再加大寒冰髓的冰寒度啊?”
沉坤還沒回話,就聽得隱約間傳來卡巴一聲脆響。
兩人幾乎同進彈步起來,驚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