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條件，夜離歌都應該替他想想辦法。
可結果，還真讓夜主歌為難了。
五散道人說道：“晚輩只想求離火仙子給指一條明路！”
何為明路？
當年在北辰小界的時候，五散道人壞事作盡，用極其陰損的手段佈下九鬼鎖陰大陣，為的就是破壞紫玄仙帝渡劫。
單論這件事情，五散道人不只鎖了九個純陰女童的魂魄，還利用鎖陰大陣害過不少走過路過的陰魂。
種種因果中，最逃不過的就是紫玄仙帝這件事。
如果那時候成了也就成了，紫玄仙帝渡劫失敗，輕則境界跌落，千年萬年的也未必能緩上來。
重則身死道消，就更沒人找他算賬了。
事實上，紫玄仙帝渡劫成功，還成了跺一腳顫三顫，鮮少有人敢惹的仙帝。
仙帝高風亮節，自然不屑於理睬他這種小人物。
可他若想算舊賬，隨便一個眼色，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來要了五散道人這條狗命。
“所以，你怕了？”
不只怕了，甚至在北辰界飛昇通道開啟時，都不敢正常飛昇。
一般邪修，如那位想要直接剝奪紫玄歷劫肉身歐陽靖紫氣的邪修，肯定渡不過飛昇雷劫。
但這位五散道人不同，因為夜離歌在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罪孽。
這是個聰明人，而且還十分聰明。
當初的九女鎖陰大陣，雖然束縛了九個女童的陰魂，論理十惡不赦，應該被歸為邪修。
但是，五散道人這廝走的也算是正規途徑，人不是他直接擄掠的，都是其家人賣掉的。
按照當時的凡人界律法，五散道人當商品一樣買下來，就算是自己的附屬品，可賣可殺，可任意處置。
處置自己的東西，不犯法。
所以，雖陰損，卻沒觸天威。
這也算是鑽了天道的漏洞，雖惡之，卻不能罪之。
一碼歸一碼，五散道人間接助力，幫他們算計了雲姜那廝。
在夜離歌看來，五散道人精明且陰損，絕對不是個什麼好鳥。
但因著之前的因果，又不能徹底無視。
仔細盤點著這件事情，與紫玄仙帝此人，夜離歌其實相交不深。
但是，有著前世今生的經歷，以當初的歐陽靖對胡清歌的情誼，紫玄仙帝應該是性情中人。
雖經歷了許多波折，未必就將五散道人這類小人物看在眼中。
從本質上來講，五散道人與紫玄仙帝無冤無仇，之所以屢次陷害，是因為有人想借五散道人之手。
因為五散道人，紫玄仙帝還能揪出更深的敵手。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給紫玄仙帝提個醒，於他還算是有恩。
設身處地的代位思考，對於五散道人這麼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未必不能放他一馬。
於是她說道：“紫玄仙帝素來與人為善，只要你發下天地誓言，以後永遠不得再傷害紫玄仙帝，我願意從中周旋。”
終於等來了想要的結果，五散道人大喜。
而且，即便夜離歌不提出這要求，他也不敢算計堂堂的仙帝啊！
夜離歌：既然不敢，雲姜是怎麼倒上大黴的？
五散道人：……我，我也別解釋了，越描越黑！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卻不成想，姜福生第二日發現，五散道人竟然死在了坊市的萬花樓。
夜離歌：誰動的手？這要怎麼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