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她一眼，“殺掉自己買下來的奴隸，不犯法！”
不過是一息的沉默之後，齊雅欣笑了，經歷了這麼多，她怎麼還是那麼的傻呢？
夜離歌毫不客氣地打擊她，“是你太自以為是！”
她們二人現在，既非同門，就沒有相互救助的義務。
即便齊雅欣沒自動退出他們這一脈，夜離歌也是要取回金靈珠的。
想明白了這一重之後，齊雅欣倒落落大方了起來，“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夜離歌：“希望會物有所值！”
齊雅欣在北辰小界做了幾十年的氣運之女，若說有點兒壓箱底兒的機緣，並不新奇。
而夜離歌本人，也斷不會拒絕送上門的機緣。
齊雅欣說道：“一碼算一碼，前輩救我母子二人脫離火坑，晚輩自當獻出金靈珠。”
言外之意，金靈珠之外的其他東西，就算是她的可交易之物了。
夜離歌本也沒想著為難與她，救齊雅欣母子花費了兩千塊下品魔晶，就已經算獅子大開口了。
沒錯，在奴隸市場，如齊雅欣這種傷了根基，修為再無寸進的老邁金丹修士，幾乎無人問津。
至於她那個沒有靈根，嚇得一句話不敢說的兒子，當添頭都沒人願意收留。
弄死吧，有違天和。
帶在身邊是個累贅，無怨無仇的，隨便踩死又嫌弄髒了鞋子。
齊雅欣二話沒說，直接祭出養在丹田中的金靈珠，並切斷了與之的契約聯絡。
“前輩，晚輩現在算是自由人了吧？”
夜離歌收回金靈珠，檢查無恙後直接扔進了隨身空間。
不過剎那間，就聽得空間中傳來隱隱的轟鳴聲。
小克歡喜地說道：“還差一顆木靈珠就齊活了！”
夜離歌也很歡喜，對待齊雅欣的態度也便好了一丟丟兒，“這是你的契書！”
齊雅欣看都沒看，直接用靈力震碎。
倒是讓夜離歌吃了一驚，心裡暗道：“齊雅欣何時轉為了魔修？”
別問她是如何知道的，問就是，方才齊雅欣運功是黑色的魔氣。
這裡不是雲城，但是這個城市以前據說是道門人家的地盤兒。
所以，除了幾個世家所居的族地有著濃郁的魔靈氣這外，其它如夜離歌所租的臨時小院，不管是仙靈力還是魔靈力，都十分淺淡。
正因如此，才會混雜著各類魔修和道門修士。
不過，夜離歌也沒說什麼，齊雅欣身上的秘密海了去了，與己無關，她也懶得關注。
齊雅欣拉過躲在身後的兒子：“這是我兒子，齊景顏，景仰的景。”
嗯，明白了，越顏的顏。
可有什麼用處呢？
世上的事情，傷透了心，父母恩情都能斬斷，何況這並無血緣牽絆著的師徒呢？
因果線已斷，夜離歌可不願意再讓二師兄受齊雅欣的牽累。
於是她說道：“然後呢？”
齊雅欣：“晚輩想為景顏做筆交易！”
夜離歌：……這是要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