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擊著。
可即便如此,張斌的意志卻如鋼鐵般強盛,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當他從海面之中如蛟龍出海般衝出時,目光寒冷如冰,似能凍結世間萬物。他緊緊握住手中長劍,那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如同他堅定的信念。
他的目光死死地注視著佇立在虛空之中的一名冰魅族女修士。
只見那女修士身前懸浮著無盡的兵刃,每一件都散發著凜冽的寒光,彷彿在向張斌示威。
而此時的張斌,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復仇使者,又似殘酷無情的殺手,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一場生死之戰便會瞬間爆發。
“呦呵!瞧你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竟能從老孃的兵刃之下苟延殘喘,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呢。哼!不過是個金丹五重的小嘍囉,你憑什麼?憑什麼用那如冰錐般的目光來褻瀆老孃?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你難道不知曉,境界之差猶如天淵之別,是你這等螻蟻般的凡俗之人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老孃乃是金丹期九重的修士,距離那元嬰之境僅一步之遙,如同高懸於你頭頂的璀璨星辰,豈是你這等低微之人能夠仰望的?你這卑微弱小的人類,竟敢對我露出如此忤逆的眼神,簡直是在自尋死路,愚蠢至極!”
話語方落,那北冰域的冰魅族女修便將那飽含著輕蔑與不屑的目光,如寒風掃落葉般投向了立於海面之上的張斌。
只見張斌渾身浴血,鮮血似雨滴般不斷滑落,傷痕密佈全身,宛如從修羅場爬出的血人,但他眼中的堅定與冰冷卻絲毫未減,宛如不屈的戰神。
“哼!你不過是個冰魅族之人,有什麼可高傲的?你給我聽好了,我乃玄天宗首席大弟子,是宗主秦峰的首徒,你憑什麼與我相提並論?你不就是修煉時間比我長了些,就如此目中無人,竟敢不把我玄天宗修士放在眼裡,真是愚蠢至極,不知所謂!”
張斌話音剛落,那冰魅族女修的身軀猛地一滯。
她的思緒瞬間飄回到踏入擂臺之前,在外界所經歷的種種。
那個身穿黑袍、傲立虛空的年輕身影在她腦海中浮現,那是一個讓九域霸主都膽寒的存在。
僅僅是回憶,都讓她不寒而慄,身軀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慌亂地望向張斌。
“老孃……老孃今日暫且放過你,你在此地認輸便好。老孃可以答應你,絕不取你性命,你意下如何?”
她說出這番話時,竟毫無底氣,聲音都有些發顫。面對玄天宗的修士,即便她實力比張斌強上一些,可一想到自己所在的北冰域冰魅族,又聯想到在外界那道黑袍身影。
那黑袍人傲立虛空,身姿霸氣,面龐帥氣,那場景歷歷在目,彷彿就印在眼前,揮之不去。
就連那黑袍人手下釋放出的大地威壓,都恐怖如斯。
她不過是區區一個金丹期小修士,又怎敢與這樣的強大勢力抗衡?
此刻,這冰魅族女修早已被“玄天宗”三個字嚇得雙腿發軟,連站立都有些不穩了,那心虛之態無需多言是個人便可看的出來。
然而,聽到這話的張斌依舊如青松般佇立原地。
他是秦峰的首席大弟子,代表的是玄天宗的榮耀,又怎會在此丟人現眼?
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家師尊最厭惡那些仗著宗門勢力強大,就肆意妄為、囂張跋扈之人。
所以,他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他緊緊握住手中之劍,那目光寒冷得如同冬日的利刃,恰似剛從劍鞘中拔出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寒光閃閃。
鮮血從他周身的傷口不斷滴落,在腳下匯聚成一灘小小的血窪,可他全然沒有理會,就那樣如臨大敵般地站著,做好了與面前這名冰魅族黑袍女修決一死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