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暈船,閉著眼坐在角落不吃不喝做什麼?還有,你沒暈船你吐什麼?”
令狐家管事沒好氣道:“我坐在角落裡那是沉思,至於我為什麼不吃不喝,為什麼吐,你也不看看你們?
一個比一個吐得厲害,你說,都這樣了,我怎麼吃喝,我都被你們給噁心死了。
令狐家管事憤恨地揮揮衣袖:“真沒出息,坐個船還暈,想當年老夫跟著隋帝王去打高句麗的時候就是坐的船……”
冷大頭氣的渾身發抖,一想到自己噓寒問暖,端茶倒水,服侍了他一路,到頭來竟然是個不暈船的。
這…這找誰說理去,這老頭子怎麼如此的心安理得,不暈船也不說一聲,可憐自己暈船暈的啊……
顏白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一樂子,接受了尉遲家管事和令狐家管事的拜見之後,海面上又來了一長排的商船。
就在顏白考慮這又是哪家,怎麼如此大的陣仗的時候,很少出門的獨孤家的小娘子喜滋滋的朝著海邊跑去。
席君買跟在後面,看著他那著急忙慌的樣子,顏白真想抽這小子一頓。
看著獨孤娘子朝著越來越近的商船賣力的揮舞著胳膊,顏白知道,這定是獨孤家的人來。
真不愧是豪族,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獨孤家如今都如此尷尬了,竟然還能有下海的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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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小看每一個人啊!
很快顏白就見到了熟人獨孤某,李崇義說,獨孤某有個堂兄叫獨孤懷恩,大唐朝建立之初,李淵任命他為工部尚書。
但這個傢伙身在曹營心在漢,曾密謀聯合劉武周襲取永豐倉,然後用來加害李二。
結果暴露了,這傢伙被殺了。
下了船,獨孤某直接就跑來拜見顏白,拱著手,語氣誇張道:
“縣公真是了不起啊,這才多長時間,這泉州已經有了新氣象,別人談之嶺南聞之色變,可這些在縣公手裡卻是另一番模樣,厲害啊!”
顏白笑了笑,直言道:“獨孤家這是來分一杯羹的?”
獨孤某聞言一點都不生氣,壓低嗓門道:“縣公,獨孤家的匠人好使吧!”
顏白聞言不由的眯起了眼:“這是在威脅我咯?”
獨孤某聞言連忙擺擺手,低聲輕笑道:“我怎麼敢呢?
我的意思是今後這些從獨孤家出來的匠人就不再屬於我獨孤家了,他們可以屬於泉州,可以屬於縣公,也可以屬於朝廷,屬於誰全在縣公一念之間。”
顏白笑了笑,帶著獨孤某進了自己才做好的小樓。
小樓位於半山腰,居高臨下,這個位置是老周選的,老周是老兵,打了一輩子仗,選址的時候他本能的就選了這個位置。
他說這個位置好,進可攻,俯瞰四周,退可守,退如茂林。
他選的這個位置和顏白不謀而合,但顏白沒想那麼多,顏白只是單純的喜歡高處,因為這個位置是真正的面朝大海可見春暖花開之地。
進了院子,顏白大大咧咧的攤開地圖,指著泉州偏南的一處地方輕聲說道:
“我感激獨孤家對我伸出援手,所以,我手指所畫的這地方可以給你們,只要你們人手夠多,開出的田都是屬於你們獨孤家的永業田。”
獨孤某聞言皺起了眉頭,不滿道:“你知道的,我獨孤家不缺這點田地,縣公卸磨殺驢?”
顏白笑了笑:“產業不用想,這是我的底線,田地已經算是恩賜了,所以卸磨殺驢談不上!
這個事願意談就這麼定了,若是不願意,隨你怎麼說,不過,我倒是可以聽聽你的意見和想法!”
獨孤某深吸了一口氣:“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