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是一門好婚事,有權有勢的誰願意把女兒送進那個火坑裡,更何況還是一個鬚髮皆白行如枯木的突厥可汗。
義成公主看著顏白輕聲道:“我成可汗的可敦之後我就明白,我這一生怕是再也見不到大興城上元夜那璀璨燈火,也見不到上巳節灞橋邊的依依垂柳了。
可是我知道我得活下去,我得好好的活下去,我要讓所有人都後悔把我送到這裡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老實人不好欺負。”
顏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義成公主已經沉浸到了自己的過往中,咬牙切齒的說完上一句,突然又笑顏如花道:“來這裡是長孫晟送的我,裴宏大作為副使供長孫晟差遣,而那個人作為護衛統領護我周全。”
一個他讓顏白豎起了耳朵,他很好奇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沒有名字,為什麼公主說到這個他的時候會滿臉幸福的笑意。
“你知道嗎?在沒來之前我其實已經定親了,因為我的阿耶實在有些軟弱,所當皇帝決定和親的時候他沒敢說一句話。”
“你說的那個他是誰?”顏白見公主在苦笑,忍不住問道。
“我的大郎啊,他就是跟我定親的那個人!”義成公主看了看顏白:“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也想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裴茹就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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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可當顏白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顏白看著義成公主:“不可能,不可能,年齡都對不上,怎麼可能,你騙我,你在騙我!”
“哼!”義成公主冷哼一聲:“裴宏大是不是讓你去哈爾和林,知道為什麼他會讓你去這個地方麼?因為這是我告訴他的,他走時不想瞞著你,所以才告訴了你。
至於你說的,年齡對不上?你不是以為我就她一個孩子吧,,哈哈哈,加上她,我已經有七八個孩子了。
義成公主歪著頭看著顏白:“其實你心裡有了答案,只不過你不願意相信罷了!”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也不用講了,我不想聽這個故事了,我覺得你講的一點都不好,我準備走了,我要去忙了!”
顏白準備離開,義成公主的話他是一點都不信,他覺得她就是在騙自己。
義成公主把玉珪塞到顏白手裡,繼續說道:
“好好照顧她,她就是我和他的孩子,至於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死了。
現在你看到我只不過就是一個突厥老婦而已,不必掛懷,也不必對我稱呼什麼,這樣就挺好,誰還沒有一點美好的過往呢!”
顏白聞言笑道:“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就是裴茹,你就是義成公主,唯一的關係就是有點像而已。”
義成公主點了點:“對,本來就是這樣,來把玉珪給我,讓我給你掛上,就算你送了老婦一程,這樣走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多執念了!”
顏白麻木的站起身,看著義成公主把玉珪掛在自己身上,義成公主彷彿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作品,她美美的笑了笑:
“如果你在胖點就更好看了,不過倒也很好,我覺得很不錯。”
見顏白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義成公主突然說道:“顏墨色,老婦在求你一件事兒!”
顏白腳步一頓:“說!”
義成公主輕聲道:“李靖讓我選擇自己死法,我現在已經想好了,我曾經用五石散害了一個人,我想在走的時候也嘗一下是什麼味道。”
“我去找,但找不到就算了!”
“好,玉佩一定留好,這是我給我未來的女婿留的,它代表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如果你在長安過的不如意了,拿著去找魚俱羅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