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製造工藝很麻煩,全是婦人一根一根絲線拉起來的,價格自然也美。
一頂透光的帽子,最次的也能賣到五貫錢。
就這,要買你還得排隊,尋常百姓家就別想了,太過於奢侈。
顏白曾想給伽羅買一個,但伽羅不喜歡,總覺得有些做作,都已經為人婦了,沒有什麼不能看的,大大方方的最好,顏白覺得有理就沒買。
二囡給騰遠介紹的這名女子買了,雖然出門都戴著羃?帽,但若是在只有親近人的地方,她還是願意摘下來的。
騰遠娶妻就想娶一個合乎心意的,說白了就是有眼緣的,人家女子家長輩同樣如此,也要看男方的模樣。
況且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了,家世好的就別想了,就算這娘子哪兒都好,但年齡畢竟是大了。
那就只能希望能挑個女兒喜歡的了。
在二囡的安排下,兩家人總算見面了。
雖然騰遠就只看了一眼,但眼神就再也沒有從人家姑娘家身上挪開過。
知弟弟莫若姐,騰遠的姐姐知道自己這弟弟是看上了人家小娘子,開心的渾身都在冒喜氣,一個勁地在那兒傻笑。
女子朝著恭敬地行禮後就走了,只留下他的阿耶留在這裡摸摸底,騰遠這才回過神來。
趙家老爺子喝了一口茶,他對騰遠的樣貌還是很滿意的,家世稍微有點不滿意,他覺得若是騰遠的兄長是位御史而不是他姐夫的話,這個婚事他就能立馬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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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的,這就有點美中不足了。
“騰遠是吧,可有字?”
騰遠聞言拱了拱手:“回伯父的話,小子有字,字少年!”
“少年?”
趙家老爺子皺起了眉頭,這個字聽起來怪怪的,取這個字的人怕是沒有多少文化,長輩賜字多代表美好的期願,以表達重視和喜歡。
趙老爺子從少年二字沒有看出來,於是他多了句嘴問到:“陳御史給你起的字?”
騰遠搖搖頭:“回伯父的話,不是姐夫起的,是顏師起的?”
陳老爺子又問道:“哪個顏師?仙遊的那個顏家,還是長安的閻家?”
二囡不耐地皺起了眉頭,把自己師父跟閻家比,他們配麼,於是毫不客氣道:
“我師父,宜壽侯,原先的萬縣令起的,怎麼,你覺得不好聽?還是覺得一般般?”
趙家老爺子心裡咯噔一下,瞬間就變成了個苦瓜臉,作勢就要下跪,見二囡擺擺手這才作罷,他苦笑道:
“姑奶奶,孫兒哪裡敢啊,孫兒這是要嫁女子,也是頭一次,自然是要打聽得多一些,回去也好跟我那女兒說說不是?”
“在理,在理!”騰遠姐姐趕緊應道:“大娘子苛責了,苛責了。”
二囡看著趙老爺子冷哼一聲,起身走出屋門:“那你趕緊問,若是不滿意就直接說,我再讓我長舅找別家。
別看騰遠在這僅是一個看鋪子的,這裡面的干係我也懶得和你多說。
你需要記住,他在我師父眼裡可是拿他當弟子看的,就差個名分而已,只要我師父知道這事兒,他說句話,什麼樣的女子尋不到。”
趙老爺子心裡更苦了,這姑奶奶雷厲風行的性子實在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可他也知道,他能來這的確是成安郡公楊恭仁派人給自己遞的話,可老天爺啊,這滕遠先前可是被吊在東市口好幾日。
自己不問細點能行麼?
想了想,趙老爺子決定問最後一個問題:“騰小郎君,你這一月能賺多少銀錢?”
“不到十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