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一起的,顏白的話不重要,顏白的態度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你說的我都知道,朕要問的是有沒有更好的。”
眼見李二已經有些煩躁了,顏白趕緊道:“有!”
李二眼睛一亮:“講來!”
顏白輕輕一笑,伸出右手,化掌為刀,在自己脖頸處輕輕滑過,然後獰笑道:
“陛下還是太仁慈了,如果仁慈和善意並不能讓別人理解,那以臣做人的標準來說就該出手了,不服就打,打一頓就服了!”
李二瞪大了眼睛,伸著手哆嗦道:“豎子,你是想讓朕被人稱之為暴君。
然後被後世人罵死是麼?你是讓朝廷諸位幹臣與朕離心離德是麼?豎子啊,你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殺意,氣煞我也。”
顏白聞言委屈道:“陛下,您就說這方法可行不可行吧,可行的話就是剛才的問題我沒說錯,不可行的話就是我錯了。
其實臣看來是可行的,他們就是一個不安定因素,就是牆頭草,臣其實還有一法……”
李二聞言一愣,忍著怒氣,咬著牙道:“講來!”
顏白看了一眼李二的臉色,繼續道:“其實在士族之間也有著很明顯的等級歧視,他們都想成為像崔家這樣的甲等豪族。
也都想把最上面的那個拉下馬,也想取而代之,臣的意思,朝廷在這些一般的家族世家裡面找出幾個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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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再度被顏白驚世駭俗的言論驚到了,他忍不住道:“然後呢?”
“然後就簡單了啊,讓世家去對付世家,讓酷吏去找他們的麻煩,讓他們自己打起來。
等打的差不多了,您再出馬,抓著酷吏,砍了酷吏,如此一來不就好了麼,裡子有了,面子也有了……”
這次李二沒說話,令狐德棻卻忍不住了,他立刻大聲道:“顏墨色,休得胡言!”
顏白的法子固然是好,但陛下若是採納,今後所有的風雨將會由顏白一個人來扛。
顏白就會成為酷吏裡面那個最後的酷吏,山東豪族之所以成為王朝的心病,不是他們的有多少兵馬。
而是他們樹大根深。
武德九年陛下上位,宣慰山東的是魏徵。
為什麼是魏徵,因為魏徵和山東世家關係密切,除此之外,朝中還有李績、劉師立、房玄齡,以及當初玄武門開城門的都是山東人。
都和那些世家關係密切。
若是能做,陛下早就做了,這滿朝文武不會沒有人想不出來這麼簡單的法子。
顏白聞言,朝著令狐德棻笑了笑,然後對著李二講道:
“陛下,臣這本來就是胡言,臣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胡言亂語,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不信我看的出來,朝堂諸公看不出來。”
“那你說這麼多作甚?”
顏白朝著李二拱拱手道:“陛下,事情本來就有諸多不完美,陛下是掌控大局之人,如果被那一葉障目實屬不明智。
所以臣就胡攪蠻纏一回,誰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明天是什麼,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陛下怕什麼?”
高士廉聞言趕緊道:“臣複議!”
李二擺擺手,頗有些遺憾道:“天道不公啊,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
顏白聞言大為開心,待了這麼久,算是加班,加這麼長時間的班連頓糕點都沒蹭上。
見幾人離開,李二對著李承乾說道:“太子,你去擬一道旨意,著令仙遊縣的衙署搬到樓觀學。
擴增衙役六曹,今後樓觀學所有的先生和學子按照治下百姓那樣記錄名籍,每年新生入學由戶部議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