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呀,咱們三個知道就行了。”軤光政還是連看都不看他。
“你不跟侯聖驍他們說就算了,你連金……”龍具川話說出一半,連忙咳了一聲把後半句壓下去。
軤光政呵呵笑出聲,對他舉了舉茶杯說:“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擋也擋不住,你現在說了,就是給他們瞎添些擔心。”
正在練功的侯聖驍踏錯了個步法把自己別倒在地,他發現了兩個老人在一邊小聲談論著什麼,卻沒去深究,身上疲憊的肌肉和訓練的傷痛強行讓他把注意力放在接下來的刀術練習上。
爬懸崖的時候碰到了膝蓋,腿上的骨頭生疼,他站了好幾次沒站起來,司雲磊看出他有傷,停下扶了他一把。
“侯爺,你沒事吧?”司雲磊託著他肩膀當柺杖,侯聖驍還是立足不穩摔倒下去。
“侯聖驍,有沒有問題?”龍具川在那邊喊了,“沒問題趕緊站起來!”
侯聖驍抬頭看了眼夜骨廷,夜骨廷眉毛全都擰在了一起,汗珠在他的臉上手上隨著輪廓向下流,順著下巴和槍桿滴在地上。司雲磊在旁邊又扶了他一次,終於把他給扶起來。
“我沒事,死不了。”侯聖驍慢慢舉刀與肩齊平。
“自己堅持一下,胳膊斷了就接上,皮豁了再縫上,沒什麼大不了的。”司雲磊緩慢退後留給他練刀的空間。
軤光政指指司雲磊對著龍具川笑,龍具川哼了一聲照舊喝茶,餘光瞥見蔡氏動了動頭,像是朝侯聖驍那邊看了一下。
歷經三個半月的訓練,每個人的體能都增強了許多,銳氣也磨平了不少。這段時間來,“做最硬的石頭”就是他們的訓練目標,要像石頭一樣堅毅、剛強,能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是難對付的硬角色。
“兩位前輩……”侯聖驍六人都湊到龍具川和軤光政的棋桌跟前,等著他們下達新的訓練任務。
“這石頭都練的怎麼樣了?”龍具川微笑著問道。
“報告龍老前輩,已經比普通石頭硬多了。”司雲磊也笑呵呵的回應。
“那你們對石頭有什麼看法?”軤光政問。
侯聖驍心裡看法不怎麼樣,司雲磊又搶著說了:“很普通。”
“哦?那知不知道為什麼會選石頭做比喻?”軤光政問道。
“沒有土長不出草來,就只剩石頭了。”侯聖驍嘟囔道。
“你咋比我還清楚呢?”難得司雲磊沒說話,叫龍具川給聽去了,他看著侯聖驍笑的不懷好意,讓侯聖驍不禁打了個哆嗦。
“為了獎勵你們,我就想……”龍具川伸出根手指來搖了搖,說:“每人六百個俯臥撐。”
“啊?”侯聖驍愣了愣,其他五人的目光都一起瞪在他身上。
“啊什麼啊,快做!”龍具川也瞪他一眼。
無話可說,只好集體趴下做俯臥撐,一個個數,六百個。
“之所以是石頭,是因為石頭普通、簡單、不起眼,卻很堅硬。這就是說,就算你們以後不能出眾,也要有堅韌的心,也要像石頭一樣堅硬!”
六百個俯臥撐完了,龍具川和軤光政互相看一眼,心神意會相互點頭,龍具川說道:“光這樣訓練也不行,也得給你們安排實戰才行。”
“沒錯。”夜骨廷同意。
“讓唐燚做你們的實戰指導。”龍具川又說,“以後你們就跟他打。”
唐燚在後面走上前來,微笑著說:“各位承讓。”
軤光政一抖袖,十二根已經重鑄好的生肖針刺在於易跟前,金彖說的沒錯,軤光政確實是個好的鑄造師,不但會鑄造人,也能鑄造兵器。軤光政轉身前看到侯聖驍斜了眼地上的髮針,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錕鋙。
“來吧,”唐燚張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