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殺在籬笆門外時就已經將孟七七放了下來,叮囑了一句「跟緊我」,便推開籬笆門大步邁了進來。此刻見那士兵這麼隨意的一槍刺來,他不閃不必,伸手出去捏住槍頭,力沉手臂,一下頂上去,竟然用長槍尾端直直插透了那士兵胸口!
要知道長槍的槍頭鋒利,用來傷人;尾端卻是使用兵器的人用來握著的,是一截既鈍又圓的木頭。這要多麼可怕的力道,才能用一截木頭穿透一個人的胸膛!
那鷹鉤鼻計程車兵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來,便一命歸西了。那木頭插透他的胸口,擠爆了他的心臟。
站在鷹鉤鼻身後的一個矮個子士兵見他往後倒,笑著用柴浪國的話道:「他媽的,你在搞什麼鬼?」邊說邊從後面抵住了鷹鉤鼻士兵。
上官千殺手上不松,繼續倒推著那長槍向前。
長槍尾端穿透了鷹鉤鼻的後背,帶著溫熱的血水和暗紅色的臟器出現在矮個士兵的面前。
矮個士兵驚得雙目圓睜,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便感到喉頭一溫——那長槍尾端已經插穿了他的脖子。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瞬間,上官千殺一抬手間,便用長槍將兩名柴浪國計程車兵釘死成一串!
直到他鬆手,那兩名已經死去的柴浪國士兵帶著那根長槍一起撲倒在地上。
「嘭」的一聲,屍首砸落在泥土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剩下那四名柴浪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駭然變色。
為首牽黑狼的那人鬆開了繩子,口中嗬嗬作聲,指揮黑狼撲了上去。
上官千殺好似沒有看到那黑狼一般,徑直往剩下四人那邊走去。
孟七七驚呼一聲,「小心!」,衝上前來。
那黑狼撲到上官千殺身前,立起身來足有成人那麼高,張開腥臭的狼嘴,露出滴著黑色津液的獠牙,對準上官千殺脖頸咬下去!!
上官千殺雙臂搶出,避開它的獠牙,一手掰住它上顎,一手扣住它下顎,兩手分別往上下用力——只聽「咔」的一聲,那黑狼的狼嘴被掰成了兩段!
柴浪國那四名原本打算一起撲上來計程車兵見此情景,登時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上官千殺掰碎了狼嘴,手上不停,雙臂橫向展開,拎起黑狼,將它整個狼身從中一分為二、撕裂開來!
他竟然徒手撕裂了一匹劇毒兇悍的黑狼!
上官千殺看也不看那狼,隨手將被撕成兩片、五臟六腑都流淌出來的黑狼拋在地上,目光掃視著那剩下的四名柴浪國士兵。
不要說那四名柴浪國士兵,便是孟七七見了這情景,都感到一股冷氣從腳底升了起來。
此刻原本散落在村落各家的柴浪國士兵也聽到動靜,慢慢圍攏過來。
一時間,近五十名訓練有素的柴浪國士兵將這處籬笆小院緊緊圍了起來。這些士兵看到院內情形,著實心驚,誰都不敢第一個衝上來;雖然心驚,但是想著己方有五十人之中,對方卻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卻也不必太怕,因此死死圍住了小院。
那四名落在小院裡計程車兵圍著上官千殺,盯住他警惕地轉著圈繞著,卻是誰都不敢先動手。
上官千殺咬牙,右邊眉骨處一跳一跳的疼著。他好似又回到了十三歲那年,便是這些黑衣白帽的柴浪國士兵衝到了邊城下,將郊外的百姓殘害無數。他爹和爺爺帶兵出戰,他娘那會兒臨盆,說家裡沒有人在不安心,將他硬留在了府裡。他忍不住,後半夜的時候跑上了城牆,就看到素冷的月光下,屍橫遍野的場景。
他抬起頭來,眼睛前好像蒙上一層血紅色的輕紗,他死死盯著這些面目可憎的柴浪國士兵。十三年後,他們竟然又踏上了南朝的土地。這片他的父、祖曾經浴血奮戰保衛過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