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婆笑著又看了一眼上官千殺,「都好看,只是這位太硬朗了些,小姑娘喜歡,婆婆我可過了喜歡這一款的年紀了。」
孟七七皺了皺鼻子,這裡什麼都奇怪,她倒沒再說話。
隱婆見她皺鼻子,輕輕一笑,「小姑娘不信,是也不是?等過上幾年,你便不會喜歡這一種了。」
孟七七摟住上官千殺的胳膊,堅定道:「我才不會變呢!即使戰神大人變了,我也不會變的!」
上官千殺將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
隱婆笑道:「來日自然見分曉。」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隻流光溢彩的琉璃瓶來,裡面裝了薄薄一卷白紙。
「喏。」隱婆把那琉璃瓶丟到南宮玉韜懷中,「正天命,有人留給你的信。」
南宮玉韜抓住那琉璃瓶,問道:「何人何時所留?」
隱婆道:「這我可記不清了,總有十年多了吧。要不是老婆子我欠了那對夫妻一點情,誰耐煩做這信使。」
南宮玉韜聽她這樣說,心頭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胸口瀰漫開來。他手持那琉璃瓶沉默了片刻,勾了勾唇角,看似隨意道:「改日再看也無妨。」說著將那琉璃瓶收了起來。
「那也由你。」隱婆無所謂道,又看了三人一眼,「你們要去長雪山?」
孟七七道:「正是。」
隱婆笑彎了眼睛,「我可以帶你們去,只是作為交換,你們誰要給我做玩偶呢?」
南宮玉韜笑道:「自然是最好看的來做。」
隱婆點頭笑道:「很好,很好。」
上官千殺沉聲道:「山淼!」
南宮玉韜笑著淡淡道;「給這麼美的婆婆做玩偶,還能救上萬將士的性命,天下再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了。」
隱婆仍是點頭,大笑起來,「很好,很好。」
孟七七雖然還不懂這個「玩偶」究竟是要怎麼做,但是她卻清楚地知道——犧牲自己,救不相干的人,這才不是變態表哥會做的事情呢!他才不是那種無私奉獻、大愛無疆的物種!其中必定有詐。
「你們來吧。」隱婆說著,蓮步輕移,走到那潭水邊。
只見她輕輕推了一下潭水邊半寸高的圍沿,竟然把整座潭水推開了——不,那潭水本就是假的,只有上面半寸是真的有水,下面只是縈繞著白霧的空洞。
「來呀,不是要去長雪山嗎?」隱婆輕輕笑著,抬腳入潭,半個身子都隱入那白霧中。
南宮玉韜笑著跟上去。
孟七七心裡發毛,抓著戰神大人的手,在隱婆與南宮玉韜之後,一起走入了那白霧中。
失重感令她想要尖叫,胃好像都要頂上來了,她有種被拐騙了的感覺!就聽那美女婆婆說了幾句話,他們竟然就瘋狂地往空洞裡跳了。關鍵是變態表哥和戰神大人還都是一臉「這很正常」的樣子!回頭她一定要找戰神大人好好科普一下——長雪山這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在白茫茫的恐懼與孤單中,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了她,將她摟到一處溫暖熟悉的懷抱中來。
「戰神大人……」孟七七呢喃著,把頭埋在他胸前,聽到他規律的心跳聲,感到自己的一顆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別怕。」上官千殺在她耳邊低聲道,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
兩人在白霧中落在一處柔軟的草地上。
隱婆的聲音穿過白霧,森冷地響起來,「我的玩偶呢?我的玩偶呢?」
孟七七與上官千殺對視一眼,南宮玉韜人呢?
在那落地的瞬間,南宮玉韜就被一隻巨大的口袋罩了起來,連聲音都被那奇怪的口袋封住了。
一個穿藍衣、戴綠帽的青年淡定地將那口袋抗到肩上,騎上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