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孟七七,一開始就是抱著想調戲戰神大人才起的壞主意,方才說的高興還不覺得,此刻感到他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夏衫烤在自己腰上。真是……讓人分分鐘把持不住!
「好啦好啦!」孟七七手忙腳亂得在榻上滾了兩下,離戰神大人遠了些。
上官千殺微微挑眉,有點不明所以。
孟七七不管自己臉頰上的兩團火熱,強裝鎮定望向一旁的花架,忽然福至心靈,提議道:「戰神大人,咱們去定州看霰霞花好不好?」
四年前的夜晚,他從定州連夜趕回來,從懷中掏出一朵壓癟了的霰霞花送她。
那朵花一直夾在她最愛的一本詩集《鬱秋選集》裡,時至今年,粉色的花瓣已經微微泛黃,然而開啟書頁,仍能聞到那清甜的花香。
「現在?」上官千殺向她確認。
「嗯嗯!」孟七七猛點頭。
現在真的不是離開京都的好時機,然而見她期盼的望著自己,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上官千殺安靜片刻,對她笑了笑,溫和道:「那便兩日之後啟程吧。等你腰傷痊癒了。」
兩天她能等得,孟七七伸出左手來,停在半空對戰神大人晃了晃。
上官千殺會意,望入她眼睛,與她輕輕一擊掌。
大掌與小手一觸即離,兩人心頭都有些異樣。
「咳……那你好好休息。」上官千殺起身,有些不自在得偏臉望著花架,「我先走了。」
「哦……」孟七七也偏臉望著花架,好像那花架上忽然間長出了天山雪蓮一樣,「那個、路上小心。」
上官千殺忙轉身往外走去。
他一轉身,孟七七又厚起臉皮來,「戰神大人!明天也要來呀!我可是你的準未婚妻啦!」
戰神大人腳下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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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戰神大人的「推拿」,又擦過戰神大人送來的傷藥,孟七七的腰傷第二天便好得差不多了。
臨行前一天,孟七七交代張新靜,「你留在京都,注意靜王府和馬家的動向。靜王府要特別注意孟如珍,馬家嘛……注意一下馬慶忠吧。」馬家家主馬採覓是個挺神秘的人物,從來不在公開場合亮相,胡滿嬋和馬慶茹沒什麼關注價值,所以還是從馬慶忠身上觀察一下馬家的動向吧。
張新靜一一記下來,又問,「可要留意南宮府上?」
「變態表哥?」孟七七用一種「你吃飽了撐的吧」的眼神瞅了瞅張新靜,「留意他能留意出什麼來?」能力不在一個境界的,索性躺平裝乖比較好。
不過手下有努力工作的意向也不能太打擊人家,對吧?
孟七七想了想,道:「變態表哥那裡,你隨意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查他被他發覺了——變態表哥整起人來還是蠻兇殘的。」
張新靜恭敬道:「那卑職就不干涉南宮……」
「哎……」孟七七拍拍他肩頭,笑眯眯道:「也不用怕嘛。真被他抓住了,我會幫你求情的,別怕哈。努力查,真查出點什麼,給你發好東西!」
張新靜擦了擦額角的汗。
「對了,那個蔣虎彤帳本看得怎麼樣了?想出怎麼削減柳州百分之十財政支出的法子了嗎?」
張新靜躬身道:「蔣虎彤還在檢視,預計下個月便能來給您回話了。」
孟七七點點頭,不再多話,起身前往禁宮,去跟她爹孃告別。
孟狄獲與李賢華見她安然無恙,旁的什麼都可以暫緩。兩人只要小女兒平平安安,朝堂上的為難之處,縱有再多也不願對孟七七提及。
他們雖然不提,孟七七卻是一清二楚。
「我同上官將軍一起去定州,最多七日便回來。」正常來講,一去一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