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酒,慢悠悠地搖晃了一下,“到時候也要住在帶院子的屋子裡,院子裡也要有這麼一顆櫻花樹……躺椅要有,鞦韆也要,石桌必不可少,和朋友可以在樹下飲酒。”
() 朋友?
他都不知道自己也沒有朋友(),還是說?()_[((),都是仇人……
今天盯著他的人不可能是朋友,如果真的是朋友,沒有在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找到他了,只有可能是仇人或者是覬覦他血液的人。
這樣的人,在發現他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找上來,甚至暗中觀察,或許是在看他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又或者觀察他身邊配著刀的茈靜蘭又是什麼人。
這些人說不定已經在紫州暗中盤旋了很久,就是在找他。
那麼他們發現自己,發現茈靜蘭是紅家的家臣,找來紅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必須得再快一點離開紅家了。
今天如果沒有出門說不定沒有那麼快被發現,可是……不出門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仇家已經快找上門了。
仇人……
元優夏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又喝了一杯酒。
不過,用杯子喝酒實在沒意思。
元優夏把酒杯放到石桌上,握住了白色的瓷瓶。
這樣喝下去,肯定會醉的。茈靜蘭腳步一動,就要出去。
下一刻,茈靜蘭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他看見元優夏握著酒瓶抬起手來。
酒瓶的影子在地上和月亮碰上,元優夏喃喃著,“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明月與我,我和影子。”元優夏抱著酒壺痛飲一口,然後接住被風吹下來的花瓣,彎起眼眸笑眯眯道,“瞧,我把你給忘了,應該是四人。”
茈靜蘭再次後退一步,把自己藏在陰影之中,靜靜地看著元優夏。
這種狀態,似乎喝醉了也沒關係,喝醉了更能發洩心中的不安和難過。
他……是在難過嗎?
失憶之後本就沒有什麼安全感,結果還發現自己的血有奇效,就是因此被人追殺也說不定。
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救他了,卻又要因為這不知是好是壞的血必須離開。
甚至在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之後,還想盡快離開,不給人添麻煩。
就好像,這個世界並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一般。
茈靜蘭眸光微微暗淡下來,容身之處……
那邊的元優夏似乎已經睡著了。
茈靜蘭走到元優夏身邊,他伸出手把元優夏手裡的酒瓶拿起來輕輕晃動了一下。
好像……已經喝完了。
喝完了,應當已經醉了。
茈靜蘭微微彎腰,手穿過元優夏的膝彎,把人抱起來。
“……”
元優夏嘟囔了兩句什麼,又睜開眼,那雙漂亮的眼眸看著茈靜蘭。
茈靜蘭身體一僵,有一種自己幹壞事被抓住了的錯覺。
“……是你啊。”元優夏伸出手捏了一下茈靜蘭的臉,吃吃地笑,“你來了。”
那雙眼眸看起來明亮,實則迷離。
喝醉了。茈靜蘭判斷道,同時身體不著痕跡地鬆了下來
() 。()
喝醉的少年毫無顧忌地摟住了茈靜蘭的脖子,這讓茈靜蘭又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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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來了。”元優夏喃喃著。
茈靜蘭低頭看著懷裡的少年,“誰?”
“你啊。”元優夏又笑,“就是你啊。”
“我是誰?”茈靜蘭不動聲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