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雲顧徑直去前臺結了帳,然後對衛沢說,「抱歉,今天讓你不開心了,這頓飯我請。」
衛沢微微一笑。
雲顧又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衛沢嚥下口中的話換了句話,「我送你吧。」
「不用,我打車,走了。」雲顧乾脆利落的說完轉身就走。
衛沢看著雲顧離開,又看向桌上沒有怎麼動過的菜,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仔仔細細地擦乾淨手,又把手套戴好。
。
雲顧剛下車就看見樓下停了一輛邁巴赫,雲顧還挺眼熟的,是謝硯之的。
車裡沒有人,雲顧猜想這人是上樓找他去了,或許是雲昭給謝硯之說了雲顧有事出去了所以謝硯之沒打電話。在這一點上,謝硯之總是給雲顧十足的尊重。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事實上呢?雲顧冷笑,還不是因為壓根不在意他,所以他說有事出去都很少打電話。
不過無所謂了。
雲顧想著,走進樓道。
謝硯之果然在端坐在客廳,甚至在和雲昭講題。作為985研究生,雲昭的題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聽見開門聲,謝硯之先往雲顧走來。
他長得高大俊美,一雙眼深邃幽暗,大熱天還穿著襯衣西服,顯得格外有壓迫感,坐在這個不過三十幾平的客廳顯得格格不入。
他微微帶笑伸手接過雲顧手裡的東西,「回來了?」
雲顧壓下心底的煩躁,問,「你怎麼來了?」
謝硯之低聲說,「想你。」
沙發上的雲昭發出一聲急促的輕笑,雲顧一看過去他立馬將書一收,「哥,我回屋了。」然後飛快進房間關門。
雲顧剋制住翻白眼的衝動越過謝硯之走進去,「謝總可是大忙人,一天24小時14個小時在上班,也會想我?」
謝硯之輕咳一聲坐到雲顧身旁說,「抱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有時間陪你了,到時候我會休幾天假,我們去凌市,你不是很早就想去嗎?」
「好啊。」雲顧笑魘如花,掰著手指頭算,「飛機要頭等艙,只有頭等艙才配讓我有想坐飛機的慾望。還要住最好的酒店,次一點我都不想住。」
謝硯之聽著,又只覺得雲顧可愛的不行,他握住雲顧的手說,「這些你不用操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對了,可能那會還正碰上我22歲的生日……」
「我都記著的,八月二十二。」
雲顧碰上謝硯之這人,再沸騰的怒火都得凝固,他深深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氣然後閉上嘴不再說話。
謝硯之總算是發現雲顧情緒不對,他沉思了一會兒問,「聽雲昭說你出門見人了。」
一提起這個雲顧就想起在公交車上的經歷,他越想越覺得謝硯之確實從來不在意他,從來不會過多的過問他。
雲顧轉過頭看著謝硯之,然後沖他勾了勾手指。
謝硯之略略低頭,正視著雲顧明亮的雙眼,又覺得心跳開始加速,很想親吻雲顧。
但是不行,憋著,會被討厭的。
雲顧伸手捏住謝硯之的下巴,笑容越深,「謝硯之,你這是在做什麼?查崗嗎?」
謝硯之一愣,然後遲疑著問,「可以嗎?」
雲顧的睫毛又長又翹,他的一雙鳳眼多情而溫柔,看人的時候有一種被他深愛著的感覺。
雲顧嘴角一勾,將謝硯之推開然後站起來,「你想什麼呢?謝總,以前從不問我,現在再想問,可就晚了。」
謝硯之平日極愛雲顧這囂張的模樣,但是今天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大概是男人的第六感在作怪,雲顧和以前不一樣,以前謝硯之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