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狐淡淡的看了傅安笙一眼,「我好像沒和你說。」
傅安笙大怒,抬手就準備拍桌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
「安笙哥哥。」蔥白的手指捏住了傅安笙的袖子制止了傅安笙的動作,雲顧說,「這是帝宴。」
傅安笙憤憤的收回手。
雲顧望向哼笑的裘狐,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疏離說道,「裘公子,你想與我交朋友我很開心,我自幼除了安笙哥哥沒有什麼談得來的朋友,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慢慢認識。」
「我當然願意!」裘狐一口應下,在看見雲顧又露出溫軟的笑容後他心底一陣暖乎。
然後他用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著傅安笙,這人空有一副皮囊沒有腦子,若不是佔了個與顧顧一同長大的名頭,只怕顧顧不會多看他幾眼。
但是偏偏,他運氣也好,就與顧顧一同長大了。
安笙哥哥,雲顧用軟乎乎的語氣這樣叫他的時候,指不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呢。
呸下流。
裘狐自己亂七八糟的腦補了一頓,然後看向傅安笙的越發不善。
同桌的另一人適閒的看了許久,這會才慢悠悠開口道,「行了,旁邊的人都看過來了,不想招惹陛下不悅,都小聲點。」
「他永遠都在馬後炮。」傅安笙小聲說,「顧顧,你可要離這種人遠點。」
那人面容一僵,然後無奈道,「安笙不將我的話放心上便罷了,也不必這樣拆我的臺。」
雲顧看得好笑。
那人又說,「雲公子,我認識一個弟弟與你差不多年紀,他性子天真爛漫,想必與你應該可以做朋友,若是有機會,我為你們引薦。」
雲顧禮貌道,「多謝。」
裘狐一聽,來了興致,「司扉,又是你時常說的那位救過你命的小朋友?」
司扉。雲顧笑容微妙,這不就是那位劇情裡說的忠犬攻,因為幼時被莫憐救過於是一直把莫憐當弟弟,直到莫憐入宮和其他人發生感情才意識到自己的心。
比較重要的是,這位忠犬攻後期繼承父親成了鎮國大將軍。
司扉笑,「是啊,只是最近他很少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雲顧沒忍住看了一眼司扉的頭頂,然後默默收回。
司扉覺得雲顧的眼神有些怪異,但是他仔細看去又覺得什麼都看不出來,滿腹疑惑的收回了目光。
說話間,歌舞突然停了,從外面飄進來一個帶著面紗穿藍衣的少年,他翩翩起舞引起一片讚嘆。
一舞必,所有人都拍手叫好。
而那少年取下面紗,笑容乖巧的跪在地上說,「臣弟祝皇帝哥哥萬事勝意,得償所願。」
大殿內一片譁然。
「小弟……」司扉震驚的看著那人,一時間沒剋制住自己的聲音。
莫憐聽見聲音,回過頭看見了司扉沖司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皇子獻舞,聞所未聞,不成體統。」太傅臉色鐵青,「更何況還是在帝宴上。」
「皇……有夫人小聲說,「怎會舉止如此輕浮。」
丞相笑容僵硬,他看向雲顧暗暗想,幸好自家孩子不會這麼不著調。
傅安笙神情恍惚,「到底誰說的小皇子跟天仙似的?」
雲顧:飄進來的這還不天仙嗎?
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莫憐似乎意識到自己做了不好的事,他有些惶恐,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司扉。
雲顧:……
他一時間有點懷疑,這個真的是主角嗎?
雲顧先是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司扉,司扉似乎沒看見莫憐的眼神,在懷疑人生。
雲顧又悄悄地抬頭去看臺上的新帝,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