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之冷笑一聲,又一拳揍過去,「我當然比不得你。」
「這一拳,是你帶走了顧顧還沒有保護他應得的。」
衛沢硬生生受了兩拳,這會兒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謝硯之,眼神裡充斥著淡漠的神色。
謝硯之甩了甩手,從口袋裡摸出手帕擦手背,然後直視著衛沢,他說,「衛沢,你最好離顧顧遠點,你只會帶給他不幸。」
一直以來都平淡冷靜的衛沢聽見這話卻陡然笑了起來,扭曲而怪誕,「謝硯之,帶給顧顧不幸的,不是我。」
「謝硯之,你才是給顧顧帶來不幸的人。」
衛沢說完這句話,慢條斯理的挽了挽袖子,然後拳頭狠狠地向謝硯之衝過去,謝硯之哪裡會站著讓他打。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毫無章法的打起來,看起來極為滑稽和可笑。
偏偏這層樓屬於套房,一般極少有人上來,病房裡隔音又好,根本沒人發現這裡有人打架。
若是被人拍下來可真是要令人貽笑大方,堂堂謝氏老總和海歸青年才俊竟像兩個小混混一樣扭打在一起。
等到有護士看監控發現的時候,謝硯之和衛沢兩個人已經打紅了眼,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傷,眼裡布滿紅血絲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被驚動的院長笑道,「硯之,阿沢,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都是從小的交情了……」
謝硯之冷冽的目光移到院長身上,「誰和他是從小的交情?」
院長:……得,我是大冤種。
但是現在嘴角都破了的謝硯之這副模樣看起來實在沒有威懾力。
院長笑眯眯道,「好你們不是,但是你們也算叫我一聲叔叔,能不能給我個面子不要在我的醫院打架?」
衛沢理了理衣服,恢復了優雅的笑容,雖然因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十分好笑。
「叔,是我的錯,沒有思考就動手了。」
院長嘆氣著轉身,「你們兩個也跟我過來去處理一下,阿沢父母去得早,硯之爸媽也常年不在家,我這個做叔叔的哪能看著你們兩個這麼糟踐自己。」
衛沢微笑著跟在院長身後。
謝硯之臉色陰沉,「我就不用了,我沒受傷,衛先生傷重,衛先生去就行。」
院長轉頭看了謝硯之一眼,見謝硯之臉上傷得果然沒有衛沢重,何況謝硯之從小就是個主意強的人,一般人也沒法勸動他,所以院長也不多勸。
「那你回去自己處理一下。」院長說,「你送來那個小朋友,也不會有人多話的。」
聞言,謝硯之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說,「謝謝鶴叔。」
院長搖了搖頭,帶著衛沢離開。
衛沢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廊另一頭的房間,然後走進電梯。
系統在謝硯之腦海里整個統都憋笑憋得發抖,它覺得,跟這些人待一塊比和雲顧待一塊好,因為它能時時刻刻看戲。
它甚至已經把剛剛的片段留了影,等著下個世界給雲顧播放,在遠點等雲顧離開了這些世界後和人分析,一想到這些樂子統激動得不得了。
謝硯之忽然開口,「你在做什麼?」
這是謝硯之第一次主動和系統說話,系統剛乾了壞事,突然聽見謝硯之說話,心虛得不得了。
「沒做什麼啊?你和衛沢打架了還要找一個小系統的麻煩啊?」
謝硯之淡淡開口,「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在做些不好的事情。」
「怎麼可能!」系統一口反駁回去,「我是正經好統,而且我做壞事有什麼用?」
謝硯之冷笑一聲,但是他也想不到系統和雲顧是一夥的,只是對系統的話更加不信了,所以他暗暗的對系統更加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