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太子要記住。”姚廣孝說道。
“哪一點?”蕭恆問道。
“大乾重儒道,太子應當有兄長風範,注意兄友弟恭。”姚廣孝說道。
“可這些人都是覬覦我這位置的。”太子不忿道。
“太子過慮了。當今乾皇諸子,能與你爭位者寥寥無幾,其實乾皇已經篩選過了不是嗎?”姚廣孝說道。
“三弟,四弟,九弟。”蕭恆咬牙切齒道,這三人都是他的絆腳石。
“不錯,除此三人,其餘人雖也有機會,但若無大機緣,根基太弱,所以太子只需要遏制這三王的發展即可。”姚廣孝說道。
“那我應當如何對付我這三位弟弟。”蕭恆問道。
“徐徐圖之。”姚廣孝說道。
“計將安出?”蕭恆聽到姚廣孝有辦法,連忙問道。
“燕王血氣方剛,一身本事皆出自軍伍,其自身與軍方牽涉太深,所以想要對付燕王,應當從軍方入手。”姚廣孝緩緩說道。
“具體如何?”蕭恆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姚廣孝沉默片刻後,轉頭看向鄔遠攸,目光深邃而複雜,但並沒有開口說話。
蕭恆注意到姚廣孝的眼神,隨即明白過來,對著鄔遠攸說道:“老鄔,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鄔遠攸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滿是失落和沮喪,他感覺自己彷彿失去了蕭恆的信任。他默默地站起身來,向蕭恆行禮,然後轉身離去,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孤獨。
看著鄔遠攸離開的身影,蕭恆心中也感到一陣難過,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他轉過頭,對著姚廣孝說道:“先生,我們繼續談吧。”
姚廣孝微微一笑,說道:“剛剛一番談論,殿下想必也累了,不如隨我一同前往後院小亭歇息一下。”
蕭恆點了點頭,起身與姚廣孝一同走向後院。
後院有一座精緻的小亭,四周綠樹環繞,清風拂面。小亭內已經擺好了酒菜,盤裡放置著青梅,還有一壺熱氣騰騰的煮酒。兩人相對而坐,開始開懷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恆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天空突然變得陰沉,烏雲密佈,彷彿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姚廣孝遙望著天邊如龍般的閃電,突然開口說道:“太子可知龍之變化否?”
蕭恆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姚廣孝說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吞雲吐霧,小則隱若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龍乘時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
“不知姚先生以為,我這三位兄弟,有幾人可稱得上是英雄?”蕭恆問道。
“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姚廣孝說道。
“燕王善騎射,勇武不凡,然其為人優柔寡斷,只可為將,不可為帥,更不可為王,其非真英雄也。”姚廣孝說道。
“秦王二十年平平無奇,驟得乾皇提拔,其勢看似強大,然若空中樓閣,只需瓦解其西北之勢,便可斷其根本,其亦非英雄也。”姚廣孝又說道。
“燕王秦王不足懼,唯有楚王。此人心機深厚。其表面上,誠孝皇父、友愛兄弟、勤勉敬業;暗地裡,殘忍苛刻、猜忌多疑、虛偽急躁,冷酷刻薄,有奸雄之資。”姚廣孝最後說道。
蕭恆目光微凝,靜靜地聽著姚廣孝所言,心中暗自驚歎。他沒想到姚廣孝竟對乾皇諸子如此瞭解。
蕭恆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道:“姚先生,不知該如何對付我這三位兄弟?”
姚廣孝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道:“對付燕王最容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