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貌似她這麼一打扮顯得有些過分刻意了,嚴峋來開門的時候頭髮還是溼的,身上也穿著睡袍,跟她是情侶款,看到她之後明顯怔了一下,還往走廊外看了一眼。
溫楚撩了撩頭髮,拖著拖鞋的腳有點不老實,塗著鮮亮紅色的指甲似有若無地往外露,一邊開口提醒他:“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語氣捏得很輕浮,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女人。
嚴峋一時失笑,往裡側了一步後,眸光直勾勾落在她瓷白的脖頸上,道:“我老婆待會兒要來,你確定我現在要請你進來坐坐嗎?我怕來不及。”
“沒關係,”溫楚踮起腳,伸手勾上他的脖子,輕聲在他耳邊道,“我活好,保證速戰速決。”
嚴峋抿了抿唇,但下一秒還是沒忍住,很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溫楚聽出他顯而易見的對自己“活好”的否認,氣得撒開手,抬腳就給了他一下:“笑個屁啊笑,我難道沒進步嗎?”
嚴峋沒躲,只是伸手把人拉進來,在門關上的過程中,順勢把她壓到門上,長指抵住她的唇瓣:“噓,外面有攝像頭。”
溫楚聽出來他又開始戲癮發作,也沒拆穿,指尖一路從他的睡袍繫帶滑上領口,然後又從領口往下面鑽,嘴裡懶洋洋地發問:“你不是跟你老婆說今晚要回劇組的嗎,怎麼又留在這兒了,是不是故意為了等我?”
“本來是凌晨兩點的飛機回申城的,”嚴峋低頭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然後道,“但劇組明天要加一組補拍,我的戲份往後挪了一天,就留下了。”
“那就不是為了等我嘍……”溫楚說著便把手抽出來,指尖在他鎖骨上點了點,悠悠罵他,“你這個負心漢。”
嚴峋點點頭,挑事兒似的“嗯”了聲,又開口提醒:“不過姐姐……你猜我來巴黎之前錄了什麼綜藝?”
“……”溫楚的睫毛扇了扇,想起來他去星城一趟要同時錄兩個綜藝,語氣一下子軟掉不少,“錄了《心動日記》嗎?”
“猜對了,”嚴峋看著她,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溢位來,道,“姐姐,我老婆可不會跟其他男嘉賓一起做飯,也不會跟他們一起逛展覽、打檯球、去酒吧調酒……你比不上她。”
溫楚聽到這兒只翻了個白眼,沒興趣再跟他roleplay了,聲音一下子恢復正常:“你怎麼去一趟錄了這麼多?”
“我只錄六期,後半段還給之前檔期空不出來的那位。加上馬上要進組了,中途抽時間錄綜藝會太趕……”嚴峋說到這兒,語氣莫名又帶上點好笑,“不過我沒想到你比我還少,一共十期節目,你就四期。”
“???”溫楚不可置信地歪了歪頭,“為什麼?我不是錄了一半時間嗎,為什麼只有四期。”
“你跟嘉賓的互動太少了,時長撐不起來。”嚴峋直白道。
“那你剛剛還裝什麼吃醋啊,我早就跟你說了我什麼都沒幹。”溫楚的底氣很快回來了。
但嚴峋聞言,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收斂,俯身很近地看了她良久,最後道:“姐姐,不管你是怎麼想怎麼做的,我看到的都是後期二次加工過的影像,在螢幕裡很浪漫。”
溫楚動了動唇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實在分不清他這副樣子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演戲。
狗男人的職業真的太她媽有迷惑性了:)
嚴峋的話音稍頓,似乎為了措辭,喉結在過程中往下滑了滑:“而且你知道嗎?你兩次約會的物件,是我的中學室友。”
“啊?”溫楚的眉心微跳,知道他說的可能是林一安。
“他在節目裡跟你還有cp名,叫‘一吻(一溫)’,而我現在還沒跟你公開過,比他還要上不了檯面,”嚴峋說到這兒,滿臉都寫著“哀怨”兩個字,低嘆了聲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