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林珠表示上個月已經去過了,還自駕六輪軍用吉普穿越整個哈基普霧山谷。
安田美紀咂舌,讚嘆她總是這麼酷炫。
抵達目的地後,他們又租車環繞基拉韋厄山,那座經久不衰的活火山終年散發著刺鼻的硫磺味,四周是寸草不生的黑土地。
接著四人有說有笑沿著火山口鏈路停車場的小路步行,十分鐘後抵達熔岩隧道入口,那入口處長滿綠色羊齒類植物,隧道內裡還裝著壁燈。
安田美紀再次咂舌,想不明白這空中隧道是如何形成。項林珠便淡定地向她科普,說那是因為熔岩從山頂快速流下,最先冷卻的表面將巧形成隧道的頂端和兩側,這才有了此番景象。
安田美紀崇拜地看著她,轉頭和早川西原說不要他了,她要嫁給項林珠。
幾人樂呵呵地繼續前行,最終駐留在海邊,觀賞那濃稠的火流墜入大海的磅礴。當無形紅火變成條狀液體似瀑布般流暢跌入大海,騰升的大量白霧才算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冰與火的交融。
儘管肆意濃烈的硫磺味燻得人幾近頭昏腦漲,卻仍然無法抵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對人類所造就的震撼。
安田美紀看呆了,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般大呼小叫。
她正投入得緊,猛然間卻見身旁的早川西原單膝跪了下去,手裡還捏著一枚鑽戒。
四周霎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早川西原紅著臉說了幾句日語,安田美紀捂著嘴做不可思議狀,接著雙眼含淚的一個勁朝他點頭。
後來二人在周圍的掌聲中擁吻,鮑里斯感嘆極了,霎時伸開雙臂要去擁抱項林珠以慶祝早川求婚成功,但被項林珠幾個連環no拒絕了。
他很失望,撇著嘴說她太理智了。
眼瞧著那倆人還擁在一塊兒喜極而泣,鮑里斯難得正經嚴肅的問項林珠為何一點兒機會也不願意
給他。
項林珠說她不喜歡他,當然不會給他機會。
鮑里斯不能理解她的邏輯,說得先給他機會嘗試一下,才能知道喜不喜歡。
項林珠又說,她心裡裝著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不可能再給別人機會。
鮑里斯不信,一臉無所謂地說她總拿這這個當藉口敷衍他,因為他從未見到過那個傳說中她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一旁的安田美紀不小心豎起耳朵將兩人的對話聽了進去。
她臉上還掛著淚,卻忍不住插嘴問項林珠:「那個人叫譚稷明嗎?」
很不標準的中文,項林珠還是依靠諧音聽準了譚稷明三個字兒,她很吃驚,心臟忽然又砰砰跳得很快。
安田美紀補充:「你睡著的時候曾叫過這個名字,我聽見了。」
她頓了頓,露出個淡淡的微笑,沒說什麼。
這三年來,她把新生活安排得緊緊有條,不僅學術有成,娛樂也豐富多彩,她從未在任何場合有感而發提及過去,酩酊大醉時都未曾有過,可這般迴避不提及卻不是因為她已走出過去,或許正是因為時時都記在心裡不曾忘記,才不至於偶然感懷惦念。
鮑里斯是和譚稷明完全不同的男人,他熱情溫暖性格好,陽光開朗知進退。全不像譚稷明霸道不講理,脾氣不好壓榨人,可這般懂得距離和分寸的鮑里斯,遇上同樣知進退的項林珠,卻怎麼也擦不出火花來。
項林珠曾仔細想過,就算沒有譚稷明,她和鮑里斯也無可能。單看倆人的性格,長期發展下去的可能性只有一種,便是老死相伴卻誰也不跨過那道防線。
這樣的感覺太適合做朋友,而愛情總需要一些蠻不講理和激進才能產生化學反應。
像她這樣的靜如潭水,總需要譚稷明那般突如其來的襲擊才能產生美妙的漣漪。
三年了,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