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的海綿已探出腦袋,突兀地墜在那兒,地毯上一團濕漬,還偶有清淺的白泡泛起,繡了牡丹花紋的高背木椅歪斜立在一旁,其中一條腿還嵌進深淺不一的抓痕。
符錢挨床尾坐著,瞧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他將那用過的錫箔紙點燃燒成灰燼,又摸出煙來抽,猛抽了幾口才抬眼看著路之悅。
「你走吧,回去找你爸媽,聽他們的話,找個門當戶對的嫁了。」
☆、47
他口氣平淡, 小背頭些微凌亂, 沾著未乾的汗水,藍色豎紋襯衣皺皺巴巴, 腕上的紐扣還牢牢繫著。
他眼神明亮,像員當湖的秋水。
路之悅未立即出聲,一旁的金子抬手看了看錶。
「我得回去了。」
符錢聞言, 將乾瘦的手伸進褲兜掏錢。
金子道:「不用了。老闆說你是常客, 今天就算送你的。」
他沒出聲,頓了頓,又從褲兜裡伸出手來, 接著抽菸。
金子走後,房間門再度砰一聲響起。
「我不走!」
路之悅這才道。
她穿著破洞牛仔短褲,亮色鬆糕短靴露出整齊的腳趾。她看著符錢,眼神透出堅定, 頗有壯士為國捐軀呈可歌可泣之勢。
人們普通日子過慣了,但凡獵奇上刺激冒險又帶那麼點兒晦暗色彩的人生故事,總莫名想承擔責任, 想拯救這些糟粕於水火之中,彷彿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她接著說:「你什麼時候染上的, 我陪你戒了它。」
「你剛也看見了,戒不掉。」=&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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