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著白衣馬甲的小工正把擦好的酒杯往杯架上掛,說:「符錢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真幸福。」
路之悅猴子抱樹一樣掛在他身上,符錢沒說什麼,也沒推開她,只是突然情緒不佳,沒有剛來那會兒興致勃勃。
「咱中午吃什麼?」
她問他,腦袋靠著他的肩。
「這麼久不回家,你爸媽也不管你?」
「他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空管我。」
符錢癱坐著,身體不由自主緊繃,他後仰了下巴,上下顎不自主開合,似極力忍耐什麼。
跟吧檯忙的小工走過來,遞給他一支煙:「今天還沒開張,沒有什麼吃的,你抽支煙吧。」
他接了煙,撥動打火機時乾瘦的手指微微顫抖。等那氣體鑽入五臟六腑,指尖的火芒微微閃爍活躍起來,整個人才逐漸放鬆,瞧上去冷靜不少。
「抽菸哪能管飽,出去吃飯吧,吃義大利麵怎麼樣?」
符錢從兜裡掏出錢夾給她:「你去吃吧,我不餓。」
「你怎麼老不餓,跟一神仙似的。」說著去掐他身體,「瘦得都硌手了。」
「誒誒,別亂摸。」他抓她的手,順勢把人推開,「吃飯去吧,我跟這兒等你。」
路之悅癟癟嘴,又一個人走了出去。
那小工見她走了,問符錢:「她不知道?」
他還抽著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小工又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們談了戀愛,親密無間的時候她總能看出蛛絲馬跡。」
「談什麼戀愛,她就是胡鬧。」
「胡鬧的女孩子最難纏,你現在能唬住她,時間長了可不一定。」
他不怎麼在乎:「到時候再說吧。」
同一天,項林珠收到去新校區報到的通知,那會兒她剛做完一套卷子,掛了電話後就拎包換鞋,乘了公交回學校。到達校門的那一站,她遲疑了一會兒卻沒有立即下去,接著又往下坐了幾站。
去的是譚稷明的公司。
她踏進公司的那一刻,引起不小波動。大家圍過來問長問短,她不擅周旋,紅著臉不太自在地應答。
周順順穿越人群拽她出來:「好久不見,變漂亮啦。」又上下打量她,「你這身材好像更好了,□□的。」
她面紅耳赤:「別胡說。」
周順順笑:「沒變沒變,還是那個一本正經的阿珠。今天怎麼過來了,該不是來突擊檢查的吧。」
「不是。」
「什麼不是,你們雖然低調,但我早就看出來了,貪戀愛是很好的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不太好意思地垂了睫毛。
周順順又說:「進去吧,譚總在裡面呢,知道你來肯定高興。」
她纖細的手抓著揹包肩帶,盈盈看了周順順一眼:「那我進去了。」
周順順猛點頭,心中暗爽:不管男女,長得好看就是讓人心情愉悅啊。
端坐辦公桌後的譚稷明聽見敲門聲便隨意應著,等那門被開啟,他一抬頭卻看見項林珠的臉。
頓時笑容滿面:「你怎麼來了?」
說著起身往她面前走,抱住先往嘴上親一口。
「我來是要跟你說件事。」
他牽她手領她去沙發坐著,自己也陪著坐下。
「什麼事?」
「我剛接到通知,讓我明天去新校區報到,我這會兒本來是要回宿舍收拾東西,想著你在這裡,就順便來看看。」
他問:「新校區在哪兒?」
「翔安。」
「那麼遠?你甭跟學校住了,反正沒什麼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