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節外生枝, 攆他走:「婚姻是我自己的事,誰說了也不算,我也沒有變卦喜歡別人, 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走吧。」
他仍然僵持不動。
汽車發動機嗡嗡響著,譚稷明從前座下車,繞到車尾開了後備箱。
吉綱意外看見他,很恭敬:「譚總!」
譚稷明沒理他,躬腰在車廂裡翻找東西。
項林珠催:「你趕緊走吧,這會兒不走,我們就真的連朋友也不能當了。」
吉綱雖不解,但看她難得這麼嚴肅,將信將疑地走了,還三步一回頭。
這頭譚稷明已走近她,手裡拎著一支高爾夫球桿。
「人呢?」他拎起手上的球桿:「我還沒上手呢,跑什麼,讓他回來。」
「行了你,難不成還真打折他的腿。」
「怕什麼,大不了打折了再給他治。」
吉綱在第三次回頭時,看見路邊的倆人拉拉扯扯,再回想項林珠的態度,霎時終於明白了。明白之後他頓時一副被重新整理世界觀的表情,看著項林珠的眼神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攀龍附鳳的複雜。
上車後,譚稷明還生氣:「你這人怎麼越警告越來勁,我說過兩次不要和他見面,你偏要見夠他兩次。」
「不是我要見他……」
「他纏你你就不會拒絕?大嘴巴子抽丫的,看誰敢再纏著你。」
她頓了頓:「再有下回,你抽他吧。」
他笑了:「這可是你說的啊,口諭擱這兒,我不執行也不行。」
兩人雖然只是一天沒見,但依著譚稷明張揚的風格,肯定少不了浪漫一回。
項林珠的意思在小飯館隨便吃點東西,或者買菜回家給他做飯,她不嫌麻煩,但他嫌沒氣氛,領她去了餐廳。
那餐桌緊靠窗戶,窗外能看見燈火照印的海灣,雙子塔的燈帶矗立在半空閃閃發光,綠植在夜空
下呈墨綠色。
項林珠看著滿目琳琅的桌面:「每次點這麼多菜,你又不吃,都浪費了。」
「多吃點兒,給你點的。」
他坐在對面,中間相隔一張長方形的烤漆玻璃餐桌,目不轉睛看著她。
譚稷明生得一副冷麵端莊,劍眉天衣無縫伏在微凸的眉骨,豎鼻似峰直立不偏不倚,下巴流暢一回勾,勾出完美弧度,靜瞧著百般正經,笑起來嘴角微斜,卻是怎麼看怎麼風流。
這般目不轉睛似兩道烈火燃在眼前。
項林珠不太好意思:「你老看我幹什麼。」
「誰叫你這麼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臉上更紅了,手一抖,嘴裡的叉子往唇上壓了壓,壓出一道印子,再一抬手,那微弱的白印轉瞬即逝,端的愈顯唇紅齒白。
譚稷明有些受不住,連喝了兩口水,攜著她離開,去的卻是這家酒店的頂層。
那過道的兩邊都是裝了門禁的深花梨木門,厚實的地毯吞沒腳下的動靜,項林珠清楚他這是想幹
什麼,驀地羞窘難當。以前只聽說過別人開房,且莫名覺得那倆字兒是品行不好的代表詞,轉眼間卻輪到自己,真是墮落啊。
他攜她刷卡進了一間房,房間裡的大圓床上罩著香檳色床幃,同色被單繡著薔薇花紋。
她站在玄關猶疑。
身後卻伸來一雙手,將她肩膀掰過去,捧著頭來親個沒完沒了。
唇齒間溢位譚稷明斷斷續續的聲音:「怎麼還這麼害羞?」
她別過頭喘氣:「這才剛吃了飯,你……怎麼總想著這種事。」
他又把她的頭掰回來,繼續親:「你是我女朋友,總想著這種事怎麼了。」
……
事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