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好哪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管好你自己吧,鹹吃蘿蔔淡操心。」
「也就是你,換別人我才懶得管。總之玩歸玩吧,注意分寸,你爸最忌諱公私不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專程來給我找不痛快的?」
她看他上火了,就癟了癟嘴不說了。
階梯上的身影在燈下晃了晃。
譚稷明眼尖,往前走了幾步,抬頭沖她笑:「幹嘛去了,這半天不見人影兒。」
項林珠也笑了笑,攜著他的胳膊沒說什麼。
飯後他們在杜尚定了個包間,恰巧符錢有朋友就在隔壁,說了好幾回介紹他們和譚稷明認識,這
下總算有了機會。譚稷明跟著他露了個面,也只是虛打了招呼,他其實沒什麼興趣做新生意。
項林珠從洗手間回到包間時,好巧不巧地又撞上路之悅。
她腿上綁著石膏,正撿了果盤裡的西瓜往嘴裡塞。
「唷,幾天不見,只愛看書的好學生也學會到這裡玩樂了。」
項林珠找了個離她稍遠的位置坐下。
路之悅轉頭問程書穎:「我不是早就給你情報了麼,你怎麼不治她?」
兩月前在北京,被禁足的路之悅巧遇程書穎。路之悅一直以為譚稷明跟她媽面前告她一狀,是因為項林珠給譚稷明吹了枕邊風,見到程書穎時才想起她和譚稷明關係匪淺,於是添油加醋把譚項二人的事告訴程書穎,這才有了程書穎空降公司幫忙拿下第一個展櫃的事情。
其實那會兒,他二人還沒有什麼關係。
「晚了。」
程書穎說。
「怎麼就晚了,收拾賤人多晚都不算晚。」她又看著項林珠:「一土包子還想攀高枝,攀就攀了吧還不承認,看你那副清高樣兒,背地裡什麼沒幹過。往衣櫃裡藏現金,還偷我鑽石項鍊,對了,我的項鍊呢,是不是被你賣成錢寄回老家養你那小表弟了?」
音響裡的伴奏還沒開,一幫人正三兩一堆聚著閒聊。
她這一嚷嚷,動靜實在不小。
項林珠喉頭髮疼,不願和她一一解釋,又不知該怎麼回擊。正沉默著,只聽那推拉木門砰一聲被
踹開。
譚稷明抬腿往裡走著,盯著路之悅的眼睛如冬月寒潭。
白楊立即圓場:「你這丫頭好好的話兒都不會說,非要拐個彎冤枉人,你爸怎麼教育你的?」
路之悅怯怯不敢直視譚稷明,嘴裡卻小聲道:「別提我爸,要不是她我爸也不會關我兩個月不讓出門。」
「兩個月不夠,我看你是想跟家待兩年。」譚稷明看著她,「誰帶你來的?」
她立即找救星般指著符錢。
符錢一臉無辜:「可不是我,我一來就和你去隔壁見朋友,哪來的工夫帶她。」
程書穎開口:「都是朋友,來就來唄,發什麼邪火。」
他挨著項林珠坐下,回擊程書穎:「丫閉嘴,就你有理,裝什麼大尾巴狼。」又看著路之悅,「下回說話過過腦子,不會說話就當啞巴,今兒要不是人都在,我他媽早揍你。」
她嚇得揪住符錢的袖子往後藏。
符錢甘當和事老:「行了,就一不懂事的小姑娘,你和她計較什麼。」
她聞言高興極了,緊緊箍著符錢的胳膊,符錢性格好,看她一眼不說什麼。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晚上回到海峽國際,譚稷明蹬掉鞋子就往沙發上躺著,一身的酒氣。項林珠跟在後面,替他把鞋子擺正才跟著進去。
「喝水嗎?」
他應了一聲,她便去倒水。
把水遞給他時就聽他說:「越來越不能玩了,和他們一鬧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