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還貴為王儲,是宋宴山的哥哥,無論怎樣,宋宴山都該給他幾分面子,可惜宋宴山沒有,他道:「和你要個人。」臉一轉,衝著趙任道,「過來。」
大早上的來王儲的寓所拎王儲的人?這無異於在打王儲的臉,王儲皺著眉頭道:「宴山,你動我的人,總該要經過我的同意吧?」
宋宴山道:「我沒打算徵求你的同意,至多隻是通知你。」他的雙眸微微眯起,妖異的緋色溢上瞳孔,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將人的魂魄吸了進去,「趙任,過來。」
趙任手腳發涼,下意識要向王儲尋求庇護,可身體先腦子行動起來,他竟然主動走到了宋宴山的身邊。
趙任內心大駭起來,他知道宋宴山是精神系的異能,可帝國哪有精神系異能者動動嘴皮子就能控制別人的先例?宋宴山的異能竟然這麼強大?
他隱隱不安地向王儲看了眼,這下更是大失所望,王儲的異能是「屏障」,可以自動隔絕異能百分之八九十的能量,通常來說,很少有異能傷害到他,這也是國王會在幾個孩子中選定他繼任的原因。
王儲從前並未與宋宴山短兵相接,多是聽人描述他的精神操控有多霸道,因此總心存僥倖,認為自己可以抵擋一二,至少不會成為宋宴山的傀儡。
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堂堂的王儲,竟然只能看著宋宴山闖入了自己的寓所,帶走了自己的人,自己還無能為力。既然如此,宋宴山要殺了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短短的幾十秒,王儲的背後已經出了薄薄的冷汗。
宋宴山卻沒多看王儲一眼,他本來就不把王室的人放在眼裡,從前不和他們起衝突,完全是沒這個勁,但現在不一樣了。王室竟然敢把手伸過來欺負他的姑娘,他自然要攢個勁發個瘋,讓他們睜大狗眼好好看清楚,究竟是誰在保護姜願。
宋宴山讓人取了筆,吩咐趙任:「給你十分鐘,把工作後做過的參加過的一切違法亂紀的事寫出來,精確到某年某月某日,涉及的人物。」
趙任聽了更是絕望,他寧可宋宴山直接殺了他,就別說他把學術造假那件事供出來會連累王儲,到時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就是身敗名裂這事也比一死百了痛苦得多,宋宴山不對他動手,但所做之事和殺人又誅心沒有區別。
可即使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他的身體還是動了起來,大約平時作惡實在太多了,手動筆動幾乎沒個停止的時候。更要命的是,宋宴山已經在準備直播間了,他要趙任親口面對數萬計的觀眾供述他的過去!
趙主任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手上的汗多到快握不住筆。驀地感受到腦後一陣涼風,離近宋宴山處砸碎了個茶杯,是王儲在被精神控制下仍儘可能地調動異能抗衡他。
這也得益於宋宴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趙主任身上,才給了他這麼一個掙開偷襲的機會,宋宴山再要把精神控制壓過去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趙任見王儲自由了,眼睛都亮了以為自己可以得救了,卻見王儲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還來不及細想為何王儲會隨手帶著匕首利器,就見尖銳的青芒直衝他而來。
趙任懵住了,宋宴山一腳把匕首踹脫開去,王儲順勢抓住他的腳踝一使力要將他摔在地上,宋宴山索性借勢手撐在沙發背上單翻了過來,同時被抓住的腳在空中狠踩,讓王儲誤以為這是衝著他的肚腹過去,往前一送時,就這麼在空中翻滾一圈後穩穩落地。
他道:「接著寫,沒讓你停。」
趙任的筆又動了起來,身邊兩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極有章法的一來一回地打著,他忽然意識到,即使打得兇險,可宋宴山對他的精神控制沒有鬆懈過一秒。
他終於寫完,還沒來得及放下筆,就聽宋宴山的吩咐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