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將最後一個紙箱抱上車回到臥室時候,齊楚琛已經把一些貼身衣物裝進了一個小行李箱。
嚴暮走進臥室準備把小行李箱也提下去,齊楚琛說了句,“放著吧,等下拿。”走到門邊關了燈,回過身問了句:“幾點了。”
嚴暮看了手錶:“不到六點。”
“還早,不如做點什麼。”說話間齊楚琛已經走到嚴暮面前,伸出雙手摟住對方脖子,微微仰起頭,嘴唇貼了上去。
“啪”嚴暮腦子裡一根弦當場斷裂,彈飛到九霄雲外。口腔裡被溫熱溼滑侵佔的時候,意識終於回籠。
嚴暮雙手摟緊對方,進屋時兩人都脫了外套,此刻就一件單衣打底。隔著兩層薄薄的織物,對方逐漸升溫的身體夾帶著火熱傳遞給彼此。齊楚琛伸出一隻手將掖進西褲裡的襯衣抽出,解開了最下面兩顆紐扣。腰腹上一層薄薄的肌肉,常年健身保持的結果。
嚴暮此刻滿腦子想的是:今天上午這個傢伙真的是去市局上班去的??不是去哪偷偷補課了吧。
嚴暮將人摟緊提了一下,讓齊楚琛腳稍微懸空了一下,然後帶著側倒下去,嚴暮在耳邊輕聲問了句:“真的覺得早?”
“別廢話!”齊楚琛嗓子黯啞吐出三個字。
嘶啞的嗓音刺激的嚴暮喉頭一緊,此刻也不再剋制,再次重重吻上對方的臉,然後沿著臉頰到嘴唇。
呼吸再次加重,衣衫除盡,暴露的身體肌膚白淨,肌肉緊實,腰腹尤其明顯,觸感算不上柔軟,卻是不一樣的感覺,刺激的人想要掠取。
天有點涼,空調沒開,嚴暮拉起身下的被子,搭在兩人身上,齊楚琛此刻臉色緋紅,眼睛卻帶著笑定定的看著嚴暮。
目光交匯,似煙花迸裂,“寶貝兒,你放火的本事不小啊。”嚴暮再次俯身在耳邊吐著熱氣說了一句,手向對方身下探去。
齊楚琛自然知道下一步劇情發展不可能是蓋棉被純聊天了,努力調整呼吸吐出三個字“床頭櫃。”
嚴暮心下一冷,他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是指什麼,但是他在家準備這個東西?當時火褪下去幾分,拉開床頭櫃,裡面放著一個白瓷小圓瓶子,拿起來一看:logo五個大寫字母,一個大牌。
操,這玩意用在這算不算浪費??那股本來褪下去幾分的火此刻重新撲上來,燃的更烈。嚴暮扭開蓋子,伸進手指挖出一大塊潔白緊實的膏體,放掌心溫了溫,抹上手指,其實不溫也不要緊,畢竟現在渾身上下哪哪都比手指燙!
客廳裡的光透過來正好打在齊楚琛眼睛上,燈光有點刺眼,他感覺自己像躺在烈日下的沙灘上,身上是灼熱的日光燃燒著自己,身下是滾燙的沙灘。乾燥的沙礫細細密密的帶來硌著的疼痛,灼燒明顯,疼痛也明顯。
一陣海浪拍過來,細數包裡著身體,浸透進身下的沙礫。海浪退去帶走-些沙礫, 摩擦著面板,帶走了一絲疼痛。再一波海浪,再一波浪花,一層層從遠處撲過來,從腳下一點點蔓延,越過膝彎,越過腰線,越過喉結,越過頭頂。
身下細沙吸飽了鹹感的海水變得光滑,在海浪退去的力度下,帶著他往下滑,他內心想要掙扎,四肢卻隨著海潮漂浮,就這樣吧,看這浪花會帶去哪裡。海浪再次襲來,這次捲起了白沙,捲起了日光,兇猛直過頭頂。
終於他徹底的滑落下去,耳邊那些喧囂遠去,心底僅有的掙扎徹底放棄。放逐自己沉淪在微鹹的海水裡,他睜不開眼,也不想睜眼,他只知道此刻,頭髮是溼的,睫毛是溼的,每一寸肌膚都是溼的。潮水蓋過努力搌緊.的雙唇,,湧進鼻腔的瞬間帶來室息的感覺, 一滴淚從緊閉的眼角滑下,融入滅頂的浪潮中。。。
“要衝洗下先嗎?”
“好”齊楚琛嗓音還帶著一點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