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慕容珏開口,卻不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他還惦記著自己年幼的弟妹和雙親,「求你,救救他們——」
楊靈才親手殺了他的父親,又怎會救他家人?
此刻的慕容珏,不過是在體會他多年前痛失雙親的痛罷了。
楊靈沉默著,抬手準備將慕容珏拎上馬。
意外就在此時發生!
木質燃料傳來一聲不詳的異響。
江海潮和鬱清都意識到了不對勁——不好,現場的火勢可能要控制不住!
好在江海潮是騎著馬的,而他本人常年拍戲騎馬的本事也是十分專業。
就在江海潮一拉韁繩準備迅速遠離危險現場時——他看見了行動不便的鬱清。
鬱清身上的戲服都特意用血水泡過,又重又粘,行動起來十分不方便。
江海潮沒有多想,翻身下馬,一手將鬱清從地上扯起來。
鬱清也明白過來江海潮的意思,咬著牙奮力上了馬。
江海潮緊隨其後,從身後抱住鬱清,拉住韁繩——就在火苗竄起來的前一秒,江海潮狠狠地踢下馬肚。
黑馬甩開四蹄,疾風般衝出了火場。
與此同時,他們身後的橫樑被竄起來的火苗瞬間吞噬,轟然倒地——就砸在鬱清剛剛躺著的位置上。
鬱清心有餘悸,一下馬就忍不住低吼了一聲,「艹!怎麼回事?!」
劇組的工作人員顯然也沒料到會出這樣的狀況。一行人趕緊帶著滅火裝備上前救火,一行人則手忙腳亂地檢視江海潮和鬱清有沒有受傷。
好在火勢發生的地方只有江海潮和鬱清兩人,其餘的群眾演員並未受傷。
而江海潮也反應及時,兩人都沒有受傷。
雖說是有驚無險,可劇組出了這樣大的紕漏,許墨白罕見地動了火。
從場務到攝製組統統被他罵了個遍,就連在場的投資方都吃了許導的幾道眼刀子。
江海潮趟在房車裡,一邊吃西瓜,一邊聽著許墨白在外頭冷聲罵人。
「腦子要是不好使就去看腦科。」——嚯,好一個高嶺之花。
「招子不用就捐了,這麼大的漏洞看不見?」——嘖嘖嘖,冰山大導線上發火。
就在江海潮吐槽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房車外,鬱清的聲音傳來。
「江老師,你還好嗎?」
江海潮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門外的人的是鬱清。
可這一反常態的語調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鬱清在他眼前晃了近兩個月,就沒有一句正經調調,不是意有所指,就是曖昧不清,江海潮幾乎都以為這人不會好好說話。
乍然聽見鬱清這麼正經的語氣,江海潮還有點不適應。
江海潮:「我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真的沒事嗎?」鬱清站在門外,沒有推門而入,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江老師,我想進去看看你。」
嗯?這狐狸似的人這會兒怎麼這麼實誠?平時不都是一副斯文敗類、一肚子壞水的鬼樣子麼?
「不了,我要休息。」江海潮拒絕。
鬱清:「那我晚上再來看你。」
「不用。」江海潮再次拒絕。
鬱清:「那,明天見?」
「明天沒我的戲。」拒絕三連。
門外的男人沉默了一瞬,隨後開口:「江海潮,對不起。」
鬱清:「我為我之前輕浮的言行道歉。」
江海潮:「哦。」
或許是江海潮的態度太過冷漠,鬱清終於離開。
本以為能清淨一會兒的江海潮,手裡的瓜才沒吃幾口,門外又傳來嚴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