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眼微變，「你喜歡吃木瓜？」
「還行吧。」她說。
超市熙熙攘攘，陸聽音拿了兩個木瓜去稱重。
她沒注意，也沒聽到沈晝那句：「……怪不得。」
……
從超市回來，路上陸聽音接到林周逸的電話。
林周逸似乎在唱歌，背景音格外響，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除了陳超沒別人了。
「今晚一起吃飯？」
陸聽音瞄了眼沈晝，「我帶個人過來？」
「誰？」
「沈晝。」
話音落下，林周逸沒說話。
他似乎從包廂走出來，越走越遠，直到進消防通道，他說話，散漫中隱約帶了絲咬牙切齒的意味，「行啊，順便讓我飯前熱身一下。」
「什麼熱身？」
「你別管，」他冷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聽音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但來不及細想。
車子停住。
她看向四周，陌生街景，「你怎麼突然停車？」
「買點東西。」沈晝解安全帶。
「剛剛超市怎麼沒買？」她也低頭，想解開安全帶，「你忘買什麼了？」
卻被沈晝制止，他不容置喙：「我下去就行。」
陸聽音坐在車裡，看沈晝進便利店，玻璃門映出他落拓身影，他甚至沒往裡走，就在櫃檯前。不到一分鐘，他就出來，雙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拿。
「你買什麼了？」她問。
沈晝眼睫微顫，「沒什麼。」
她嘟囔：「奇奇怪怪的。」
很快到家，二人把放在後備箱的東西拿回家，整理東西就用了一個下午。
她收拾東西出了一身汗，昨天就沒換衣服，雖然衣服不髒，但她渾身不舒服，又讓沈晝送她回學校宿舍拿衣服。
寢室國慶假期也供熱水，陸聽音嫌麻煩，直接在宿舍洗了個澡。
等她洗完澡下樓，已經過了半小時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
沈晝無所謂：「沒事。」
她進來，車廂裡多了一股香味。
「很香。」
「可能是我洗髮水香，」陸聽音撈了一綹頭髮，自己嗅了嗅，又讓沈晝聞，「你聞聞看是不是這個香味？」
沈晝湊過來：「嗯。」
陸聽音笑：「好聞吧？」
「還好。」他瞥她，「你身上好聞些。」
「嗯？」
沈晝發動車子，清冷冷的嗓音道：「今天你在我懷裡睡覺的時候，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話語一頓，他黑眸積壓著某種情愫，喉結滑動，「很好聞。」
她啞然：「你……怎麼聞的？」
「想知道？」
「啊？」她眨眼。
車子駛出十幾米，又停下。
在陸聽音茫然又困惑的目光中，沈晝解開安全帶，上半身傾靠過來，幾乎是貼在她身前。他頭埋在她頸窩，溫熱的呼吸在她脖頸上，燎原般的掀起她面板一片紅暈，蔓延至領口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車裡溫度也升高了不少。
陸聽音屏住呼吸。
她抓著安全帶的手收緊，忐忑不寧：「沈晝……」
「就這樣，聞的。」
下一秒，沈晝又回到位置，神情清冷，似無事發生過一般，老神在在地坐著。
他繼續開車，陸聽音別過頭，不敢看他一眼。腦海里，迴圈往復，都是剛才的畫面。
「你臉很紅。」沈晝冷不丁說。
「我穿太多了。」
陸聽音保持鎮定，將車窗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