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付子時讓華落歡枕在自己的臂彎,又情深無限溫柔脈脈地吻過她以後,喃喃說道:“阿歡,我們重新開始了,你等我,等我做好那件事,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華落歡正撫著他心口的那道傷疤,這時收了手,說道:“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阿歡?”付子時忍不住心頭一冷,托起她的下巴觀察她的表情,太幸福間那麼害怕她鐵石心腸怎麼也捂不暖。
華落歡看到他眼底的痛苦和擔憂非常惱恨,他置她入如此境地還委屈了?彈坐起來氣喘吁吁自輕自賤道:“我剛和馮銘開始,我和他才是男女朋友,現在我卻和你上床,輕易被你勾引,屈服在你那髒東西之下,你們都說得沒錯,我就是腳踏兩條船、出軌上癮、出爾反爾、背叛感情,我是慾女是蕩婦,我已經沒有任何尊嚴可言。但馮銘很善良,他很無辜,我不想傷害他!”
她想起那日在醫院,馮佳欽電話裡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並沒有冤枉她。
付子時早已隨她坐起,此時很難不臉色僵冷,他看著她淡淡道:“阿歡,你儘快和那個野男人結束,以後我們好好地在一起,不必理會別人怎麼說。”
華落歡激烈反對:“不可能,他已經等了我很多年,我現在和他剛開始沒多久就提分手,會傷害他!”
付子時依然淡淡提醒:“阿歡,長痛不如短痛,你這樣拖著反而對他不好,對我們更不好。”
華落歡痛苦至極,只覺得自己作繭自縛,卻又記起最初原罪是眼前這個男人,更覺屈辱,將氣撒在他身上:“誰跟你是我們!我和馮銘才是男女朋友,我和他剛開始,我不可能和他提分手!我不能傷害他!”
付子時終於被逼出幾下急促呼吸,再也剋制不住冷諷:“那你想怎麼樣?和他做愛?用你的身子回報他?”他知道後兩句不應該說,說出來就已經後悔,但醋意和怒火操縱他。
他那天很忙,是當天深夜才知馮銘曾在她家裡逗留很久,幸好老夏和老劉受他對她執愛的薰陶頗久,又想著將功補過,實在足夠敏感,才有物業救急盡人事聽天命一事。可他只稍微想到她要和別人做那種事就心痛難已想毀了地球。
華落歡頓時怔住,清晰感受到他的譏諷,就不由自主想起前幾日她和馮銘親熱一事,心底竟又浮起出軌被他抓姦的理虧和屈辱,一瞬氣喘吁吁,惱羞成怒地冷笑:“對,我要報答他,我已經答應了等他從M國回來就和他做,我要把自己給他,我要讓他盡情地插,他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做愛天經地義,而你只是第叄者,是洩慾工具!”
輪到付子時氣喘吁吁:“阿歡,你真以為那一刀沒插中我的心臟沒要了我的命,我的心就是石頭做的?我不會心痛?你只想著不能傷害那個野男人,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們剛剛還那麼快樂,你轉頭就說得出這樣涼薄的話?你明明是我的女人,可卻叄番五次揹著我去和那個野男人牽手接吻擁抱,脫光所有衣服被他撫過你每一寸肌膚?甚至還要被他插入?”
“阿歡,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像你這麼傷害我。”
付子時滿臉痛色地控訴完,再看她一眼,下床走出房間,然後拾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起,開門離開。
華落歡從他下床出去就咬緊唇,她一直都深諳他最懂言語蠱惑,明知他在攻心,明知自己才是受害者,但看到他眼中那麼深的痛色,聽到他淡淡卻痛苦語聲,卻還是覺得理虧。現在聽到他開門離開的聲音,終於流下淚來。
她氣惱擦掉淚坐在床上等一下,過了好一會沒等到敲門聲,恨恨地下床,走到廳裡竟看到自己之前散落地上的衣物已經被他撿起放好在沙發,想象他在氣頭上做這件事的樣子,又從門上貓眼看出去,走廊空蕩蕩,她就拿起衣服進了衛生間,坐在馬桶上過一會還尿不出時,更恨付子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