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旁的彭楓警衛員釋小龍大喝一聲。
“快給我讓開。”
秦火併沒有讓開,他湊近看了一眼擔架上滿身繃帶的彭楓只是敷衍地行了個軍禮。
“彭代師長,你們肩上為什麼沒有繡白五星?”
躺在擔架上的彭楓伸手製止了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士兵的衝動和不滿。他刻意沒有帶成建制計程車兵前來,甚至也不讓廖宏和吳方等原特戰旅的舊部跟隨。彭楓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盡最大可能地降低他與副師長陽華衝突的風險,但他這樣做無疑也極大地增加了自身的安全風險。
剛剛甦醒過來身體裹滿了繃帶的彭楓是費了很大勁才說服了廖宏和吳方等眾人的。
“要是天外小姐(至今他們都不知道卓瑪的名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跟著你也好,可惜她又不知道去了哪裡。”
最後吳方見實在勸不動彭楓便喃喃自語道。卓瑪在這場危機中所展現出的超能力和超膽識讓大家均佩服得五體投地,但卓瑪在將昏迷中的彭楓扔給跑過來計程車兵後便轉身離開了,直到現在也無法去尋她的蹤影。
“她就是這樣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她自己安全就行了,不用刻意去找她。”
彭楓望著廖宏和吳方擔憂的眼睛,笑了笑說。
“遇事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大家就不要再爭論了。你們都是置生死於度外的人,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事不宜遲。”
廖宏、吳方只好同意了代師長彭楓的行動方案。他們是打從心底裡欽佩這位在當下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少有的忠誠正義之士彭楓的,這些年來的軍旅生涯也讓他們明白在關鍵時刻並沒有什麼萬全之策。當然他們也都做了彭楓孤身前往後萬一出現最不利情況時的準備。
彭楓看著廖宏和吳方堅毅離開的背影,隨即命令隨從一起向師部大會堂而來。
種花國西部戰區第三集團軍第二重灌機甲師剛剛上任的代師長彭楓用一雙平靜、自信、氣勢逼人的眼睛看著上來阻止他進入師部大會堂的第一旅一團一營一連少尉連長秦火,冷冷地說道:
“我是代師長彭楓。去通報陽副師長,就說我來了。”
種花國政府軍西部戰區第三集團軍第二重灌機甲師第一旅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少尉連長秦火在彭楓平靜的注視下心理防線出現了一絲崩潰。他是副師長陽華的死黨嫡系,在接到副師長陽華將彭楓一行阻擋在師部大會堂外的命令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堅定。他甚至已經想過即使是剛剛上任的代師長彭楓(那時還不知彭楓是死是活)親自來,自己也絕不後退半步(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必要時動用武力)。但此時當他真正開始面對躺在擔架上平靜地望著他的代師長彭楓時,他的內心卻出現了懦弱和崩潰。大概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心靈壓制(阿賴耶識之“御”識)吧,秦火覺得腦袋發懵,放在腰間的手感覺抬不起來。
“好的師長。我這就去,好的好的,請您,請您。”
彭楓目光友善地衝著少尉連長秦火一笑,隨即便大聲地命令道:
“一連長聽令,請速去通報陽副師長,就說彭楓已到。”
“是!”
秦火也不知道為什麼回答得如此響亮。
彭楓進入師部大會堂時立刻便被師部大會堂內的景象震驚了。只見地上密密麻麻地跪著第二重灌機甲師的幹部戰士,一眼望去有好幾百人。他們全部都是雙手被膠帶反綁於背後,不少人臉上和身上都有血跡和傷痕。彭楓嗅了一下會堂裡的空氣,除了汗臭味和血腥味外,他幾乎沒有聞到刻在他骨頭裡的魔鬼味,他掃視了一下現場,許多人都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彭楓從那些憤怒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滿和不屈!
躺在擔架上的第二重灌機甲師代師長彭楓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