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藥丸,皇太后這臉看著倒是還過得去,絕對比她的年齡看起來年輕。這一嬌嗔沒讓人覺得是老太婆撒嬌,反倒透出幾分嬌媚。
蕭策站在沒敢動,只更低了頭:“蕭策愚鈍。”
皇太后看他木頭疙瘩似得的模樣,伸手拍拍自己的肩,道:“這幾日有些乏,肩酸。你過來給哀家揉揉肩。”
蕭策會意,上前替她揉肩,只揉了幾下,皇太后的手便按住了他的手,然後抓住她的手,道:“蕭策,今日你怎這樣拘謹?”
蕭策急忙道:“太后如今身份不同以往,明日太后登基之後,太后便不是不是太后,蕭策不敢放肆。”
皇太后低笑,慢慢站起來,道:“不同以往?再不同以往,在你面前我何嘗擺過譜?你以前怎樣待我,日後還怎樣待我便好,跟我這樣生分,倒是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說著,那手還在蕭策的肩上輕輕戳了一下,“晚些時候就要啟程,路上便不會方便,你就不想……?”
這樣的暗示太過明顯,倒是讓蕭策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就強行攬住她的腰,“那臣便請太后垂憐,叫臣再快活一晚,為太后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難為皇太后一把年紀還跟比她年輕二十歲的蕭策一起折騰,心滿意足之後依偎在蕭策懷裡,柔柔道:“哀家知道你是為了哀家好,只是哀家南行便是認輸,一想到哀家離開金州,騰王父女便趁了心,哀家便覺得氣短心堵,怎能這樣便宜了他們父女?”
“可南行是上上之策,金州的兵馬不過兩萬人,臣的御林軍不過三千,而騰王手裡有六千人馬,雖人數不多,可騰王手裡的六千人馬當年是付振海帶出來的,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倒是可以跟騰王一戰,只是太后,一戰過後必然損兵折將,如此一來,對抗紅靈公主的力量反倒更小,再者,騰王必然不會束手就擒,拼死一搏的下場就算既拖延了南行的行程,又讓紅靈公主入金州的程序加速,這也是臣一直堅決反對滅北兵營的理由。”蕭策嘆氣,“騰王顧慮也多,是以不敢輕舉妄動,即便知道太后即將南行,他也會按兵不動保持自保的實力。為今之計,雙方按兵不動互不干涉倒是更好的舉動……”
皇太后抿了抿唇,道:“哀家知你所想,只是,哀家在金州的時候不能對付騰王,那哀家要是離開金州,是不是就能收拾騰王了?騰王不死,哀家心頭這把火便滅不了!”
她翻身看向蕭策,“蕭策,哀家知你認識不少江湖上的奇人,你找些人在哀家離家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騰王殺了,可能做到?”
蕭策沉默了一會,懷裡還抱著皇太后的身子,半響他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騰王,這個實在有些難辦,畢竟現在騰王在北兵營不出來,再者營中戒備森嚴,別說是人,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不過,倒是有個時機容易下手!”
皇太后急忙問道:“什麼時機?”
蕭策伸手拍拍她的後背,道:“太后不必多問,臣自當替太后辦好此事,說了反倒沒了給太后的驚喜,是以還請太后拭目以待!”
聞言,皇太后不由抿嘴一笑,道:“那哀家便等著蕭策的好訊息。”
太子妃董雙魚所住宮殿在她離殿之後起了一場大火,次日侍衛從化為廢墟的殿裡找到了極具燒焦的屍體,最終被認定為太子妃。
皇太后假惺惺的哭了幾聲,心裡倒是挺高興董雙魚就這樣沒了,她要是一直在,皇太后自己心裡也會生出點不舒服,畢竟董雙魚的大哥董雙翼如今是她的入幕之賓,董雙魚又是她兒子的太子妃,這亂了輩分的事,換誰心裡都不舒服,她一死,活人的那點事就跟她沒了關係,皇太后自然就沒顧忌。
董家對這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女兒也沒多傷心,事到如今,能指望的則是董雙翼,太子早已死了,而皇太后卻是個大活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