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王知他心裡所想,不跟一個心急的父親爭辯,伸手牽魏西溏的手,“池兒,走,跟父王入宮,聽話。”
魏西溏問付振海:“付伯伯不生池兒的氣?是池兒的武師打傷了付大哥?”
付振海道:“那是仙尊的武師,不關池兒的事。快去!快去!”
回頭看他一眼,魏西溏被騰王牽著手上轎,趕緊往宮裡跑。魏西溏撐著頭,說不上什麼心情,無鳴有鬼無疑,只是目的是什麼還沒想清楚,思來想去,肯定還是那妖道從中作梗,也料準了她捨不得無鳴此人。
這種感覺讓魏西溏很不爽。
可是付錚確實不能死,最起碼不能死在騰王府,否則就如他自己說的,騰王府和付府的仇肯定就結下來了,再好的手帕交涉及到家裡兒子的生死,也那成了空談。她身邊有能力有本事又有家世的人,無疑只有付錚,其他那些要麼是紈絝子弟,要麼是寒門,成不了大事。
騰王帶著魏西溏直接進宮,魏西溏直接跟騰王說:“父王,孩兒去找仙尊,父王去稟皇伯父,免得皇伯父奇怪付將軍好好的怎就出現在咱們府上了。”
騰王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臉:“我家池兒真聰明,父王這就去,若是那仙尊不願意,父王還得求求陛下下個旨。”又捏著她臉搖了搖:“不準惹禍!”
魏西溏捧著臉急忙點頭:“父王,孩兒明白,不惹禍!”
騰王鬆了手,召了個小太監領著魏西溏過去,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惹事,若不是知道那仙尊以善待小姑娘聞名,騰王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
小太監領著魏西溏朝前:“殿下,這邊請。”
走到上回的地方,魏西溏還特地朝那假山後看了一眼,小太監站住不敢往前,更加不敢過院子門,只小聲提醒:“仙尊不喜奴才這等人靠近,殿下您要自己過去。”
魏西溏揹著雙手,直接朝前走去,走的院門口的時候停下,對院門口立著的兩個小童道:“煩請轉告,騰王府魏池求見仙尊。”
其中一個小童道:“仙尊久候多時,殿下請!”
魏西溏抬腳進了院門,進門以後就聽到後院有琴聲傳來,一聲一聲卻不成調,即便如此魏西溏也覺得這琴聲十分好聽。
她循著聲音過去,在院子裡那棵香樟古樹下看到了妖道相卿,那人正坐在樹下除錯一把古琴。
魏西溏還未開口,便聽到相卿道:“殿下大駕光臨,恕在下未曾遠迎。”
看他一眼,魏西溏警惕的在離他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腳步,審視的看他:“無鳴傷了付錚,是不是你指使的?”
聞言,相卿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似得,放下手裡的古琴站起,看向魏西溏,笑道:“在下不知殿下所說何以。不過,想必殿下也聽在下說過,付公子長了一副短命相……”
魏西溏往前兩步,“什麼短命相?付錚重傷,分明就是無鳴傷的,無鳴根本就是你故意往我身邊放的。”
相卿笑,笑的周圍景象黯然失色,“殿下。”他走到魏西溏身邊,伸手撩起她耳鬢的一縷碎髮,道:“殿下是相卿所求之人,相卿怎會做這等蠢事?”
“少裝了。”魏西溏左右一看,問:“你以為本公主會信你?無鳴還給你,以後你少去騰王府,少跟我裝模作樣的!”罵完了,突然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然後眼觀鼻鼻觀地,“不過,你得先去看看付錚的傷,你之前不是說會做續命的丹藥?你幫付錚做幾顆,宮裡的御醫都看不出什麼甚問題,他就一直哇哇吐血,都快死了。”
相卿走回樹下,盤腿坐下,重新除錯那琴,嘴裡道:“英年早逝,不過提前了幾年罷了。殿下想開些,早逝晚逝都是逝,讓他去吧。”
魏西溏兩步走過去,抬腳,一腳踩在他手裡的琴身上,提高聲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