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初嘴硬道:「我好著呢,老婆孩子都在身邊,我有什麼不滿足的。」
「人理你嗎?」周承琛想勸她不要執著了,有些事強求不來。
但想到自己強求的樣子,瞬間又閉嘴了。
這世上如果都是能夠拿得起放得下能好聚好散的人,那恐怕也就沒那麼痴男怨女,恨海情天了。
徐時初有點落寞,但旋即又笑了,「比起不能見她的日子,不是好多了。理不理我有什麼要緊,我理她就好。」
周承琛沒吭聲。
「你呢?你老婆對你親親抱抱的,你有什麼煩心的。」
是啊,有什麼煩心的,路寧現在對他好到他自己都受寵若驚的程度,雖然她害怕他繼續的樣子有點傷人,但昨晚她同意了以前從不願意的姿勢,過程還是很愉快的,只是大概她難得主動,他又有點控制不了分寸。所以她才又嚇著了?
但他也沒覺得自己多過分,她看起來也挺舒服的。
他為自己搞不懂她而感到煩悶。
人早上睡得正好的時候,被吵醒發脾氣太正常了,也不一定是嫌棄他。
但周承琛的愁眉還是無法舒展:「人可能就是這麼貪心吧。」
他總覺得她隨時可能不要他,就總害怕自己哪裡沒做好,一點點的嫌棄,就開始慌亂。
「蒼天吶,」徐時初抬手,姿勢誇張地仰著頭,「你聽聽,你聽聽這合理嗎,啊?」然後回頭看他,「你怎麼不上天呢,你跟我炫耀呢吧。周承琛你大爺。」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周承琛起身,撈起自己的外套,「再見。」
徐時初追上去,摟他的脖子發現有點勉強,顯得自己很矮似的,於是安慰的話又憋回去,「她不喜歡你,她拿你當鴨子呢,喜歡才會互相遷就容忍,不喜歡睡完就不認人了。」
周承琛蹙眉:「放……」
一句髒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她喜歡你。」徐時初不賤了,認真說了句,「那你計較那麼多幹嘛。你就是作,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大度,她還是你老婆,晚上九點就回家,你有什麼不滿足的。」
徐時初覺得自己還在這兒寬慰他,也真是自虐。
周承琛沒被安慰到,反而覺得他大概快瘋了,於是說了句,「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美德。」
徐時初點點頭,非常贊同:「但我寧願缺德。」
周承琛懶得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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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寧最近總是很困,但又有很多事要忙,所以忙完了就恨不得立馬抽空補個覺。
於是她很少聯絡周承琛,也經常漏接他的電話不能及時回訊息。
甚至有會兒去見客戶,都比見他熱情。
梁思憫和杜若楓把她堵在公司辦公室裡,問她感情是不是淡了。
梁思憫說:「婚姻沒有激情是很正常的事,但還是要有點責任感的。」
杜若楓點頭,附和:「寧寧,感情也是需要維繫的,你不能一心撲在工作上,偶爾也分心給身邊人。」
梁思憫:「雖然是他倒追你沒錯,但既然你答應了,對待感情還是要認真點的。」
杜若楓:「如果真不喜歡了也沒什麼,但不要互相折磨,長痛不如短痛,說清楚的好。」
路寧在沙發上睡,一臉迷茫地看著左右夾擊的兩個人:「你倆……幹嘛呢?」
梁思憫和杜若楓對視一眼,然後各自憂愁地看著路寧:「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知道你老公在哪兒嗎?」
路寧迷茫:「什麼日子?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