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拿手抵著他腰,“你收斂點兒啊!”
他含混地“哦”了聲,咬她耳朵。
……
……
……
迷迷糊糊的時候,盛夏好像聽見他說:“走之前,先把證領了吧!”
盛夏覺得自己大概聽錯了,他語氣隨意地就好像在說明天去吃個火鍋吧!
“你確定?”
“你不願意?”
“沒。”
“那就這樣定了。”
盛夏:“……”感覺,好隨便的樣子。
……
……
……
盛夏起了大早,幫沈姨做飯。
之前沈姨身體出現了點兒毛病,經常頭暈,檢查也沒檢查出來什麼,神經科的醫生她是太累了,醫院上個月強制給她放了大假,一下子閒下來,反而無所適從。
每天除了做飯打掃衛生,就是去逛街遊玩,前幾天和沈叔叔飛去哈爾濱看冰城,感嘆那邊室外真是冷到懷疑人生。
不過雖然折騰,精神頭倒是好了很多,整個人都散發著青春活力,彷彿年輕了十歲。
沈姨一向起的早,盛夏洗漱完出去的時候,沈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盛夏也就過去打個下手,隨便聊著天。
沈姨笑著問她,“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啊?”
其實她也不習慣早起,只是莫名覺得起得晚不太好。
大概是因為……心虛吧!
“醒了就起來了。”盛夏低頭洗小蔥,然後切段搓放在白瓷小碗裡,鼻尖有蔥薑蒜末的香味,還有油味兒,混在一起,是溫暖的家的味道。
沈姨在煎餃,油在鍋裡滋滋地冒著氣,她揮著手說:“去外面玩一會兒,別待在這兒了,怪嗆得慌。我自己就行,用不上你。”
盛夏靠在櫥櫃上看了會兒,確實她也幫不上忙,於是就出去了。
沈叔叔有工作要處理,一大早就在書房裡待著了。
沈紀年還沒醒。
盛夏在客廳開著電視看了會兒新聞,覺得有些無聊,回房間去騷擾沈紀年。她睡不著,所以不想讓他睡。
暖氣很足,她穿著薄的長袖睡衣,竟覺得有些熱,把袖子挽了兩折。推門的時候,沈紀年也踢了被子,整個人趴在床上,被子鬆鬆地搭在腰上,半遮半露的樣子,有點兒……活色生香。
……她一個學新聞整天學寫作的,竟然只想到了一個形容女子的詞。
盛夏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跪在床邊看他的側臉,他睡著的時候有些孩子氣,眼神裡的冷芒被藏起來,整個人都沒那麼冷淡了。
盛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
沒反應……
再戳。
又戳。
戳到第三次的時候,他倏忽睜了眼,枕在額下的手臂猛地伸過來攥住她的手腕,翻身的同時拉了她一把,然後她就整個人砸在她胸口了。·
沈紀年聲音還帶著鼻音,“一大早就不安分。”
盛夏趴在他胸口沒起身,撒著嬌說:“我無聊。”
“陪我再睡會兒。”沈紀年攬著她的肩,翻身把她困在懷裡。
盛夏掙扎著要起來,“起來啦,沈姨快要做好飯了。”
“起來再吃。”
盛夏:“……”幼稚,還固執。
被他胳膊捆著,整個人好像都沒法動彈了,她不掙扎了,只是覺得更熱了。
外面雪未停,窗外隱隱有簌簌風聲。
盛夏想過兩天雪停的時候回一趟g鎮去祭拜姥姥,然後帶沈紀年去她以前常玩的地方走走。
這樣漫無目的的想著,竟然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