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喬堃還要吃兩天牢飯。
喬堃低著頭看她,擰著眉,“瘋了吧你?”
“反正她今兒別想好好從這兒走出去。”中二少女發起狠來有時候的確是不管不顧。
喬堃剛想說什麼,溫珠已經提了把球杆朝著童言揮上去了。
童言正準備去幫盛夏,沒留心背後,但敏銳的直覺還是幫了她,側身避開了。
扭頭的時候那根球杆險險擦過她的頭髮,她拿舌頭頂了下腮幫子,怒氣蹭就起來了,跨了半步直接拿胳膊鎖了溫珠的脖子,扭身乾脆利落地放倒了她。
溫珠還不算太菜,弓著背,卸掉了童言大半的力,冒著脖子脫皮的危險從盛夏胳膊裡強行掙了出來。
她隨手操了一把凳子,眼看著下一秒就要落到童言頭上。
童言眼都沒眨,離太近了,來不及躲,只匆忙架了手臂在頭頂,按估計來說,凳子不是那種鐵凳子,溫珠的爆發力也沒多強,砸下來頂多受點兒皮肉傷,她倒是沒多在意。
只是有點兒惱罷了,剛剛就該一胳膊鎖死了她,膝蓋直接頂到她心窩去。叫她狂。
下一秒凳子卻被一隻手握住了,喬堃蹙著眉,把凳子奪過去扔在了地上。“叫你的人都住手。”
溫珠跟喬堃在一起不久,印象裡他就是個冷冷酷酷的男人,會哄女孩子開心,隨便撩兩下就能讓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招架不住,當初是一個朋友介紹她認識的,喬堃見她第一眼就說:“這麼小啊?不要。”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眉眼裡含著幾分漫不經心,又夾雜著些許玩世不恭的浪蕩樣兒,溫珠心頭驀地一動,倒不是被他撩到了,就是覺得這麼個男人,怎麼著也比陸也強。
她抿著唇辯解,“不小了,成年了。發育也挺好的,不是嗎?”
喬堃驀地笑了下,語氣玩味,“成啊,過來坐。”
說交往也挺簡單。
之後更沒什麼浪漫的,談戀愛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她偶爾過來陪他,他是風流,但也不下流,交往這麼久了,除了親個嘴,他也沒要求別的。只是偶爾帶她出去跟人玩兒,他玩兒他的,她就待在邊兒上,逢人被介紹一句,“堃哥的女人。”跟個裝飾品似的。
她有時候會想,“男人是不是都拿女人當戰利品啊?追到手了除了拿來炫耀沒別的。或者當做衣服,可有可無的?”她問這話的時候,喬堃身邊兒的朋友回她,“也不啊!你說堃哥嗎?堃哥也是栽過的,當初他在g鎮的時候,處過一個女的,跟你差不多大吧!比堃哥小好幾歲呢!那時候可真是含著捧著,嘖嘖……”對方之所以這麼直白告訴她,是為了提醒她,“跟你講,別在堃哥面前提童言這個名字,不然有你受的。”
溫珠雖然對喬堃的喜歡很淡薄,但聽到這裡的時候,心裡還是難免起了一層微妙的嫉妒的感覺。
所以如今喬堃這個彷彿護著童言的行為嚴重刺傷了她,她揪住他胳膊,厲聲問了句,“喬堃你什麼意思?我特麼還是你女朋友不是。”
喬堃很不耐女人在他面前撒潑,歪著頭警告她,“別跟我鬧啊!”
溫珠踹了一腳凳子,罵了聲“操!”
幾個溫珠叫來的男生也湊了上來,按著喬堃的胳膊問,“兄弟,幾個意思啊?”
喬堃狐朋狗友一大堆,都是打架混出來的交情,這場合哪有不上前的道理,聞言立馬昂著下巴迎了,“你他麼幾個意思啊,指誰呢指!知道這誰的地盤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