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哎了聲,「不帶這麼攻擊人的。」
……
其實盛夏回來之後變了很多,性格上幾乎是顛覆性的變化。
她從前沒這麼活潑,整個人淡淡的,不怎麼愛笑,對著親近的人會好很多,但更多時候是那種偏冷的氣場,感情是剋制的,內斂的。一旦被觸碰到逆鱗,又是堅硬的,暴戾的,就像一隻半睡半醒的豹子,有時候好像毫無攻擊力,試著去觸碰,會發現她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以及蓄勢待發。
她和大多數人是不同的,那種不同很明顯,你稍稍靠近一點就能感受得到。就像豹子在動物群體裡那種特質,孤僻,離群索居。
但自從她從坎博隆回來,她好像變了很多,活潑了些,有點兒愛鬧,像個普通的戀愛的小姑娘,有時候帶著點兒嬌嗔和幼稚。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他以前總希望她能快樂一點,明媚一些。
只是莫名會有些擔心,她從坎博隆回來,變化實在太大了,他不知道是不是……
他起身去拿了一塊墊布給她,讓她託著吃。
縱慾過度的結果就是,盛夏早上起不來。
睡得特別香甜,鬧鐘響了三四五六遍她才不得不折身坐起來,揉著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
沈紀年要帶她去律所,她搖頭拒絕了,「我自己過去。」
兩個人上班時間有一點兒時間差,沈紀年也就沒強求。
盛夏吃完飯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然後才去的律所,今天穿了平底鞋,實在是……疼。
做到疼,還是第一次……
一路上都不敢想沈紀年,感覺自己沒法直視他了。
作為一個兼職人員,她擁有了一個碩大的辦公室——資料室。
前後兩個內嵌式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籠罩資料室,裡面有一些是保密檔案,很多大案和要案的備案在這裡能找到,因為律所近幾年發展壯大,想要規範化管理,所以要把很多資料和檔案編碼存檔,數位化管理。
工程量還是很大的,不過三個月時間,也足夠了,盛夏不是按時間拿工資,按工作量拿的,考察期一週,一週後預付五分之一的工資,全部做完之後結尾款。合同簽好了,最遲三個月,最短……不限,如果一週盛夏能做完,可能一週她就能拿錢走人了。
不過盛夏也說了,她雖然課不多,但偶爾也要去上課,如果上課的話,就不過來這邊了,她只要保證三個月內把工作做完就ok。
下午沈紀年去了法院,不在。她泡在資料室裡,除了偶爾出來倒水喝,幾乎沒出來過。
茶水間挨著列印室,盛夏有次靠在那邊等水開,聽見有人在聊天。
「一下午沒看見沈律師了,他去哪兒了?」
「出庭啊,今天他手頭南區那個經濟糾紛的案子要審,昨天就在準備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委託人派車把他接走了。」
「我都忘了。昨天小老闆罵我,我一上午都在看仲裁法,看得我頭昏眼花的,腦子都成漿糊了。話說沈律師這才進來幾個月啊,都能獨立接活兒了。」
「可不是,據說這個案子辦下來,能拿到……這個數。」
「這麼厲害?」
「那當然,估計要不了多久,老闆就會考慮減少他的分成費,用來拉攏他了。」
「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啊不可限量。」
「真羨慕他老婆,嫁了個這麼能賺錢的老公。」
「哎,他真結婚了?」
「不知道,從老闆那裡傳出來的,應該是吧!」
「他不是今年才畢業嗎?怎麼那麼著急。」
「哈,瞧你這一臉遺憾的表情,難不成他沒結婚你還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