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深有體會。
被嘲笑的她苦思冥想愛情是什麼,聖經說: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可大多數情況下,愛情是自私,是佔有,是歇斯底里,是嫉妒和抓狂,是互相折磨和自我折磨,還有毀滅和自我毀滅。
這是愛嗎?
餘笙不知道,只是很多人眼中,似乎沒有談過一場歇斯底里的愛情就像是沒談過戀愛一樣,沒有把心掰碎和著血淚吞下去的經歷就像是沒碰見真愛一樣。
如果按這個標準來看的話,餘笙的確是沒有談過戀愛,豈止是沒有談過戀愛,她連有幸窺探愛情神秘的面紗都沒機會。
小情侶的照片餘笙受託做成了相簿,那時候兩個人還沒有離開a市,餘笙沒有走快遞,自己親自送過去的,送去給女孩的時候,她死死摳著相簿,怎麼都不敢看,只一遍遍地嘆氣說:「我們都沒辦法的」。送給男生的時候,是個下雨天,他推了聚會趕過來,拿著相簿翻了一遍,一臉都是深重的痛意,他說:「謝謝你,相簿設計的很用心,只是可能要說聲抱歉,我沒勇氣去看第二遍。」回憶是把刀,總能直戳心臟最脆弱的地方。
他皺著眉,看外面陰雲密佈的天,一如他的心情,不是太愛說話的他跟餘笙傾吐了他的戀情,純潔的校園戀愛,相識於開學初,沒有什麼波折,女朋友是個乖巧的姑娘,連吵架都不會,他是第一次談戀愛,也是真的把她放心上,小心翼翼總怕出差錯,兩個人在一起四年,從大一到大四,所有人眼中的情侶模範。原本可以成為從校服到婚紗的佳話,只是未來總是充滿著不確定,畢業後,就像兩個分支的河流,偶爾的交匯之後,註定要奔向不同的方向。
不是不愛,是無法去愛,有緣無分大抵就是這樣,重重的現實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枷鎖,鎖著人的翅膀,讓自由的靈魂無法放縱飛翔。
就這樣作別,誰也不甘心,但誰也沒辦法。
餘笙撐著傘走在a市夏日的暴雨裡,心裡覺得十分的不是滋味。
愛情是什麼?從未窺探過愛情真容的她實在是有點兒好奇。
餘笙心裡有點兒酸酸的,有點兒澀澀的,搞得她自己都想哭了。
好幾天她都沉浸在一種淡淡的哀傷裡,為別人的愛情而唏噓不已,她想,如果有一天她遇見一個能讓她墮入愛河的人,就算天崩地裂,她也不會輕易說放棄。
放棄多難啊,比在一起要難一萬倍,既然那樣,那就在一起好了。她天真地想著。
誰讓她是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若這山擋了腳步,那就翻過去,不到目的地,她從來不去走回頭路。
那件事讓她失眠了一週,一週後好不容易能睡著了,她卻做起了噩夢,夢見自己坐在高考的考場上,一道題也不會做,急得嗷嗷叫,出來的時候腿一軟跪在地上,心想這下徹底完蛋了。
然後有一雙手接住了她,把她抱進懷裡,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餘笙抬起頭,剛想說聲謝謝,就看見姜博言的臉,這一眼太過震撼,直接把她嚇醒了,在床上翻了個滾,差點兒從床邊滾下來,曲腿捧臉坐在床上靜靜思考了好一會兒的人生也沒想起來這夢的特殊含義。
她竟然夢見姜博言,還不是倆人打架,簡直不可思議。
其實餘笙不止一次肖想過他了,作為一個顏狗,她不得不承認,所有她認識的異性中,姜博言是唯一一個光看臉都能讓人臉紅心跳的人。
只不過她的臉紅心跳都被想揍他的想法給掩蓋了,可偶爾靜下來去想他的時候,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欺騙自己的,臉紅心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