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聲音恍若雷震,炸得這些諸子百家的傳承之人眼冒金星。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桀驁的老東西會是之前那個溫和的老儒生。不過,莫名地,看著眼前這個恣意展現自己的性情的老東西,他們這些手下敗將才有一種爽快的感覺從心中生出。
“老師,終於暴露本性了啊!”賈赦的聲音從大殿之外傳來。
明明還沒有進入此地,賈赦卻好像是已經知道了此處所發生的一切和勝者是誰,開口就在挑動自家老師的心聲。
但是,在下一刻,就在老儒生抬眉,賈赦進屋的瞬間,本來站不起來的當今突然站起了身子,那可怕的爪子擦著老儒生的身體洞穿了老儒的衣袖。
“真可惜,差一點點就成功了。”當今看著自己手中那屬於自己老師的半截衣服,臉上露出了幾分失落,就好像是為剛剛的攻擊沒有洞穿自家老師的胸膛而感到惋惜。
不過,在下一刻,這位陛下的面目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狂野打擊。
老儒生可怕的拳頭,那因為蒼老而變得乾枯的拳骨烙印在了當今的面孔之上,甚至因為其上所蘊藏的恐怖力量,這個老儒生硬生生靠著他反身砸出的一拳將當今的肉身高高抬起,並順勢砸入地面。
“老師,你這樣好像也不是所謂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啊!”
“老夫是公羊派,有意見?”看著自己拳頭之上所冒出的青煙,老儒看都沒有看那個不尊師重道的弟子,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看著這個尾隨自家老兄弟進來的混球弟子。
“呵呵呵,這個沒意見。”賈赦搓了搓自己的手,瞥了一眼剛才不可一世的當今如今這狼狽的樣子,自覺無趣之後,他諂媚地看著自己的老師,“那個,老師,您在皇宮之中這麼久了,看到那個老傢伙了沒?”
對於賈赦的口無遮攔,自覺已經做出了大逆不道之舉的老儒生沒有訓斥賈赦,但是,在思索之後,也沒有辦法給予賈赦答案:“你說太上皇陛下啊,老朽也許久沒有見到了,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畢竟這些年皇宮被他們兩父子弄得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密室和地宮,老夫也不知道太上皇的藏身之所。”
不過,這個老儒看著眼前這個眉眼之間沒有半點所謂對於皇權敬畏的弟子,警告道:“你給我小心點,雖然說你的兵家世界已經籠罩了整個皇宮,但是,太上皇浸潤了十幾年的龍氣絕對可以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完成偷襲,到時候別指望老夫救你。”
“還有,別鬧過了,恩侯!”
說著,這個老人家彎腰,將被自己轟得暫時陷入昏迷的陛下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直接擦著賈赦的肩膀走出了文華殿。
而賈赦躬身看著自家老師遠去的身影,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老師,赦,可回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