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謀逆之罪都給赦免的條件。
只可惜,這位太上皇的要求得不到賈赦的回應,只得到了妖魔之王的嘲諷。
“你真的覺得眼前這個丘八會來幫你,還是你覺得,他出手就可以讓你跟我分開?已經顧不上思考這位太上皇是將自己的靈魂寄宿在什麼地方才得以重生的妖魔之王看了一眼賈赦手中那已經由漆黑變得血紅的山海刀,獨有的那隻眼睛之中閃過了幾分嘲諷。
繼承了太上皇的所有記憶的妖魔之王知自然道太上皇對於賈家所做的一切,也知道眼前這個已經成為爺爺的賈赦心中的仇恨的深重。更重要的事情是妖魔之王自信,就算是賈赦出手,他也不可能將一個人豎劈成兩份。
“更何況,你沒看到那個傢伙手中的刀,自從你出現之後,那份殺伐之意就加重了幾分。”
“你的榮國公,已經死在了你的貪心之下,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傢伙從來就不是一位國公該有的樣子,他只是一個想要復仇的兒子。”
賈赦看著太上皇那半張已經陰沉下去的臉和妖魔之王上翹的嘴角,低眉之間,緩緩地將自己手中的山海刀提了起來。
賈赦,已經到了眼前這個人的面前。
仇人的脖頸,就沒有一絲防備地展露在了賈赦的面前。
賈赦的刀,也隨著拖刀,將氣勢攀升到了最高峰,將力量積蓄到了不能夠再儲存的地步。
只是一瞬,只要那一瞬~
賈赦咧開了自己的嘴巴,看著眼前這個勉強從妖魔之王的掌控之中奪回半邊身子,還不斷想要打感情牌的男人,低聲詢問了一聲。
“陛下,不知道我們父子在您眼中到底算什麼?”
只是,在下一刻,還沒有等到太上皇回答,妖魔之王揭短,賈赦手中的刀已經快過了音速,快過了感知,快過了電光。
那口該鋒利的地方鋒利,該厚重的地方厚重的大刀恍若一口旋轉的新月,裹挾著濃重的血腥味,從太上皇的眉心滑落,從雙腿分叉處抽出。
滴答~
滴答~
賈赦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大刀,看著其上凹槽之中所緩緩滴落的鮮血,看著那些來不及流淌就被吸收的鮮血,他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兵刃,臉色很冷。
“不用您回答,我和父親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君視臣子為仇寇,我等亦視君為仇寇,如此便是。”
一聲清脆的刀鳴,於太上皇的額頭處響起,終於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