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佛堂抄字,要不然,小心你的母親。”
王夫人看著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賈環,在看到那個傢伙眼神之中的不忿,王夫人嘴角上翹。
昔日的王夫人還要照顧一下自己慈悲的名聲,還會掩飾一下自己對於自己丈夫妾室所生的庶子的惡意,但是,現在,王夫人可一點都不在乎了——只要抓住一點賈環的錯處,王夫人便會將其送到佛堂之中為自己抄寫經書,就擺明了自己不喜歡這庶子。
“我說,賈大人,不為你的兒子求情了?”
看著坐在自己身邊,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預設自己在賈府橫行霸道的行徑的丈夫,王夫人終於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我說了,你會放過他嗎?”
對於自己這個已經有一點癲狂的髮妻,賈政也有一些無可奈何,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一些憤怒。
作為一個極為傳統的男人,對於自家妻子如此的行徑,他還是有幾分不滿意的。但是,賈政不會多說。
畢竟,如果勸說和警告有用,他之前的警告和勸告早就已經起效,何須他再多言。而如果沒有用,說一千句道一萬句都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呵呵!”
對於自家男人的沉默,王夫人鄙夷地冷笑了幾聲之後,就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現在侍立在一旁的那些侍女,尤其是投到自家兒子身邊的那些有些煙斜媚行的侍女身上,她眼中不自覺生出了幾分殺意。
但是,礙於眼前這些丫鬟這些日子還算老實,王夫人也不願意給自家那個魔星攪事的機會,暫時沒有發作。
只是,因為心中的憋屈,本來因為懲罰了賈環心情略帶幾分舒暢的王夫人的臉色又拉了下去。
不過是轉了轉眼睛,王夫人心中就有大量的壞水開始往外冒。
在賈政如今對她避而遠之的情況下,王夫人仍然不顧賈政的冷臉,硬生生湊到了賈政的跟前,看著那張一臉嚴肅,實際上假正經的面孔,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戲謔。
“賈大人,你說我對大房那邊出手,怎麼樣?”
在這個時候,王夫人的眼眸之中的陰毒幾乎快要滲出來了。
如今,自詡貴為皇子皇女外祖母的王夫人的眼中,如今整個賈府,除了老不死的賈母需要忌憚一二,已經沒有什麼人需要顧忌。
再者說,在王夫人的眼中,自家寶貝兒子未來的大造化因為她外孫的存在,說不定比那所謂的賈赦還要大得多。
她作為擁有大造化的人的母親,如何不能夠欺負註定成為敵人的血脈後裔。
“王氏!”在聽到王氏口中的話語,已經連夫人的稱呼都不稱了,賈政看著自己的髮妻,眼眸之中帶著幾分驚恐。
行為無狀,在家宅之中橫行霸道,賈政都可以因為王夫人是自己的髮妻而容忍她的行徑。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會願意縱容自家夫人肆意妄為,甚至還想要將自己的觸手延伸到家族爵位傳承之上。
“賈大人,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你對於那個爵位的覬覦,只不過,璉二返回的時間很恰當,自己也沒有缺胳膊少腿,要不然,說不定你就要行那趙祖之事,兄終弟及了。”
已經不願意跟自己的丈夫虛與委蛇的王夫人毫不猶豫地當著諸多丫鬟的面將賈政心中的齷齪點了出來。在自家丈夫漲紅著臉,矢口否認的時候,王夫人只是冷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在上演啞劇的男人的荒誕行徑,默默地盤算起了自己那些腌臢事情的可行性。
只是,就在王夫人還在盤算自家的未來的時候,那位在王夫人的自我感覺之中已經被自己懟得說不出話的自家丈夫眼眸之中所閃爍的深寒幾乎快要將周圍的一切凍結。
在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賈政的時候,賈政眼眸間的寒意也就消失了,就好像